……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连悟阁中多了个人都没发觉,直到这多余的人出声:“思过崖啊,我刚从那儿回来,寒风刺骨确实不差,跟拿着针扎骨头缝一样。”

宴落帆发现这人是宋青望,殷辞月前两天在演武台刚收的小弟,一时无言。

宴/预想到无法通过/落帆:是我的错,没让你看清我难看的脸色。

宋青望还在佯装发抖,添油加醋道:“不是师兄骗你们,就月末考核无法通过的新入弟子,也没多少灵气御寒,冻成冰柱的都大有人在。”

不少弟子都露了怯,难免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就是这个时候宋青望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抹了两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又拍拍殷辞月的桌案:“快看你未来媳妇儿的脸色,笑死我了,不会真相信了吧?”

宴落帆:“……”演武台那天殷辞月怎么没直接给你打死?

殷辞月蹙眉,瞥了一眼宋青书,声线冷冰:“别逗她。”

宋青望转眼站直,端正态度。

这年头想交个经历差不多的朋友容易吗?尤其这人还是醋缸子。“好吧,长老们不会任由你们冻成冰柱的,会给一块暖玉确保你心脏跳动。”

悟阁一干人等:还不如不说,完全没被安慰到。

宋青望逗完人,心情稍霁,“不说说好去演武台练两手,怎么还不走?”

殷辞月正欲起身,宴落帆重重地拍了下案桌,约好了是吧?“我都要去思过崖当冰块了,你还有心情和人‘练两手’?也不知道主动教我,哥哥便是这样嘱咐你的?”

可惜,这次没面纱遮挡,他语无伦次讲到最后声音都要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