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镖头看了眼雇主,见她没改变主意,只好翻身下马,对着众人说:“都警醒点,两人一组,别散开。”
林砚牵着宝马跟在后面,刚走两步,却无意间瞥见沈三 —— 他刚才还笑着跟自己说 “这孩子怪可怜的”,此刻却没了笑容,眉头紧紧皱着。
双手攥着腰间的酒葫芦,指节都泛了白,眼神扫过周围的荒草和破屋,带着种林砚从没见过的警惕。
(老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严肃?难道这村子有问题?)
林砚心里犯嘀咕,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储物戒指 —— 墨色长剑的灵力似乎也比平时沉了点,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小孩的家在村子最里面,是间快要塌的土坯房,房门破了个大洞,寒风顺着洞口灌进去,吹得屋里的破棉絮飘了飘。
屋里只有一张破木床,床上躺着个妇人,盖着件满是补丁的旧棉絮,脸色苍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
“娘亲!我带大人来救你了!” 小孩扑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妇人的胳膊,妇人却没反应,只有眼角滑下一滴泪。
雇主跟着走进屋,从锦盒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淡绿色的丹药,递给阿默:“这是‘清心丹’,能吊住气息,你喂她服下。”
阿默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撬开妇人的嘴,把丹药送了进去,又从怀里掏出个水囊,喂了她两口温水。
疤脸靠在门框上,眼神警惕地盯着屋外的荒草,嘴里嘟囔着:“快点,别耽误行程,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鬼。”
赵镖头则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却还是皱着眉 —— 这村子太静了,静得连狗叫鸡啼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荒草的 “沙沙” 声,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林砚把宝马拴在屋前的歪脖子树上,竹筐放在地上,小猫探出头,对着屋角的黑暗 “喵” 了一声,毛发微微炸起。
他顺着小猫的目光看去,屋角只有一堆破柴火,没什么异样,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 尤其是看到沈三的样子,他靠在树干上。
没像平时那样喝酒,反而拔出背上的铁剑,用手指轻轻拂过剑刃上的锈迹,眼神里的严肃几乎要凝成冰。
“老沈,你怎么了?” 林砚走过去,小声问,“是不是这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