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刻律德菈:
“那便由我来陪陛下对弈一局吧。”
随着一方蓝白相间的棋盘凭空浮现,两侧分别陈列开黑色与蓝色的棋子。
刻律德菈微微提起裙摆,向虚空之中落座,身形竟径直浮在半空,一条腿随意翘起搭在另一条腿上,黑色靴袜被这动作勒得略显紧绷,勾勒出小腿流畅的线条。她抬眼看向棋盘,言简意赅道:
“开始吧。”
棋盘甫一落定,刻律德菈那枚镀金的王棋便在蓝白格间格外扎眼。
她开局便弃子突进,竟不惜以镀金王棋为饵,故意露出破绽引玄霄来攻。
时而用后与车连环施压,时而让马斜跳截断退路,每一步都透着激进的锋芒,全然不顾王棋暴露在外的风险。
玄霄只能见招拆招:对方冲兵,他便移象设防;对方弃车诱杀,他便退王暂避,步步谨慎地勉强抵抗。
可刻律德菈早已借诱敌之局布下天罗地网,待玄霄察觉不对时,镀金王棋周遭已形成合围。最终玄霄防线被彻底撕开,王棋无路可退,只得认负。
刻律德菈指尖一推,那枚镀金王棋径直撞向玄霄的王棋,将其掀飞棋盘。她抬眼看向玄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汝输了。”
玄霄叹口气,无奈道:
“在这方面,果然怎么也赢不了你啊,凯撒。”
刻律德菈脸上毫无骄色,淡淡回应:
“胜负乃兵家常事。汝若日后能参透此中门道,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与我棋力相当。”
棋盘化作细碎粉尘消散后,刻律德菈身形轻落,稳稳站回地面。她踩着那双印着棋盘纹路的长靴,一步步走向玄霄,语气平静却直指要害:
“不过,汝目前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汝防守虽密,进攻却太过保守。”
刻律德菈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行事若这般儿女情长、束手束脚,只会错失良机,反倒露出更多破绽。”
随后她轻轻走到玄霄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微微踮起脚尖——本想凑到他耳边,奈何身高不够,只能贴着他的脖颈,用气音小声道:
“汝输了,欠吾一个要求。”
玄霄见状,也压低声音回道:
“不是吧,怎么又趁火打劫我?”
刻律德拉松开他的衣袖转身就走,语气里带着女王的笃定与点拨的意味:
“棋逢对手,本就该有彩头,这是规矩。连这点后手都防不住,便是给你的又一课——况且赢了棋提要求,天经地义。”
玄霄听后,眼角牵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远处,缇宝三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正凑在一起盯着路边的小鸟叽叽喳喳。唯有阿格莱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角悄悄泛起了红。
阿格莱雅心中默默思忖:
“这便是爱情吗?”
它似乎比自己认知里的模样更动人,也比书中描绘的更真切。虽说两人表面上没有书里写的那般热恋的甜蜜,却另有一番旁人不懂的默契,倒也十分不错。
阿格莱雅观察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自己对玄霄并非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