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煜不着痕迹收回目光,指尖握成拳:“也找医者为沈姑娘看看,别受了惊。”
“喏。”武金锡应。
训练有素的军士不知从哪儿赶来,处理一应事宜。
萧钧煜站在空空荡荡的原地,在暗红遍地的草丛中,他慢慢蹲身,捡起一物。
是他送给沈筠曦的小弩,沈筠曦方才全心全意看护萧和泽,将弓|弩忘在了一边。
喉间的痒意再次袭来,萧钧煜笔挺如松的脊背慢慢垮下,他以拳抵唇,胸前微震:“咳,咳。”
手背有丝丝殷红,萧钧煜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垂眸看着胸前晕开的深色。
……
回京都城的车队浩浩荡荡,军士沿路开道。
车队略后有一辆马车,黑檀木的马车端庄大气,隐在一众宝顶华盖的车队里平平无奇,拉车的两匹骏马却是凤臆龙鬐,纯正的汗血宝马。
正是太子萧钧煜的马车,随行的太医正给萧钧煜包扎胸口的伤口。
“二皇子和沈姑娘如何?”萧钧煜淡声道。
那太医看着青年模样,闻言手上动作不停,将手中的纱布缠过萧钧煜的胸口,缓声禀报道:
“二皇子殿下不过背后中了一剑,不在心口,不算大伤,臣已给二皇子殿下妥善处置伤口。沈姑娘没有受伤。”
“三人中就数太子殿下您的伤最严重。您这月初心口的伤未彻底痊愈,又在这个位置新添了半寸有余的伤。”
太医看了眼萧钧煜平平淡淡的面容,面色有些沉重,将手中的纱布打结,瞥了眼萧钧煜苍白的面颊,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