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抬了抬，自信和从容从眉眼蔓延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就是应该这样。”邵阳第一个说话，朝他竖起大拇指。

姜柏和陈歆对视，姜柏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好。”

凌安微笑说：“谢谢。”

然后他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声音落下，曹建新、陈奕泽大步走进来。说话的是陈奕泽，曹建新脸是臭的。

“在安慰凌安，让他不要为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生气。”邵阳老实回答。

曹建新抿紧唇，脸色更差劲，“简直胡说八道！”

曹建新是新年纪大了，才显得和蔼很多，实际上，他的脾气特别倔，往前数十年，还非常火爆，最烦别人对他的作品指手画脚。

网上的事，助理已经告诉他了，听完他又自己去看，脸色就一直臭到现在。

他指凌安和姜柏，“你们俩，现在对一场戏。”

凌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姜柏也是懵的，对视了眼，一同看向曹建新，“现在？”

“对，就现在，”曹建新招来助理，吩咐他，“录下来，发到网上。”

说完他看凌安，“你有实力和演技，不用藏着掖着，大大方方亮出来，用你们年轻人流行的说法，叫打脸对吧？顺便，你的话题度高，还能带动剧宣，省点钱多用来放到服化道上。”

凌安&姜柏：“……”

其他人：“……”

导演发话要打脸，凌安自然不会不同意。

感激地冲曹建新笑了下，“谢谢您。”

曹建新摆手，“选你的人是我，坚持的人也是我，如果你演技确实不行，那就只能躺平任嘲，再努力学习，加深演技，事实不是这样，就没必要被骂。”

凌安怔了许久，发自内心笑出来，“好。”

他转头看姜柏，“麻烦你了。”

姜柏莞尔，“不会，我很期待。”

曹建新想了想，说：“就决裂那场吧，最容易看出演技。”

凌安和姜柏都没意见。

现场对戏，大家都很期待，各自找地方坐好，认真地看凌安和姜柏。

上次凌安独自撑起了一场戏，已经非常精彩，这次有了对手戏演员，更是直接将人代入窒息的氛围，仿佛身在其镜。

所有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姜柏是话剧演员出身，演技是公认的好，但凌安和他对戏，你来我往，张力十足，一点没有落下风，完全跟得上他的节奏。

一场对戏下来，精彩绝伦。

“啪啪啪。”

不知道是谁先鼓了掌，后面掌声越来越响。

凌安背对大家缓了会，才从戏里出来，望向姜柏，眼睛明亮。

跟演技好的人一起演戏，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