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场风,下了场雨,王玉衡也随之病倒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李值云正在书房里批阅公文,头都没抬。
“好好的,怎么病了呢?”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今晨就起不来了。时下口唇干焦,烧的跟火人一样。”
李值云勾了勾唇:“叫陈司直过去吧。有病,就给她请郎中。若是故意造作,试图以病脱罪,只能把她送还大理狱了。这样的小伎俩,本官见得多了。”
“是。”
报信的走了,在一旁抄写律疏的小豌豆偷偷斜过眼睛,看了看师父。
如是又过了三天,王玉衡更是沉疴难起,病骨支离。
陈司直一脸担忧的来给李值云汇报:“司台,恐怕是不成了,还是早些禀告大理寺吧。郎中说,一开始是风邪入体,导致的发热恶寒。时下咳个不停,已然诱发肺炎了。”
李值云蹙起眉头,高视阔步的登上了书楼。
天还阴着,楼上光线幽暗,转过屏风,一股病气便扑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