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份看似和睦的队友之情背后隐藏的算计,就太令人心寒了。
……
回到家里之后,沈云栀跟顾承砚也说了许沁受伤以及自己的猜测。
顾承砚仔细听着,也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沉声问:“这事听起来确实不简单。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沈云栀摇摇头,脸上带着点依赖的笑意:“那倒不必,你和团里出面反而不方便。你啊,就负责好我的一日三餐就行。”
如今她怀孕快满三个月,孕吐虽然好了,口味却变得刁钻,尤其偏好酸味。
食堂大锅饭的滋味她实在提不起兴趣,每天都是顾承砚变着法子给她开小灶,炒菜炖汤还得额外多加醋。
顾承砚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顾长工”了。
顾承砚闻言,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笑了笑,配合地应道:“遵命,首长。”
他细心地将晾温的水递到她手边,又道,“对了,明天是不是该去医院做检查了?之前卫生所的医生交代过,满三个月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云栀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抚上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嗯,是到时候了。”
第二天,顾承砚特意请了假,带着沈云栀和兴奋的满崽一起去了部队医院。
在七十年代末,产检项目远不如后世繁多,但基础的检查一样不少。
医生仔细测量了宫高、腹围,听了胎心。
当那“咚咚咚”犹如小火车奔跑般强劲而迅捷的声音,通过听诊器传入顾承砚和踮着脚尖、努力凑过来的满崽耳中时,父子俩都愣住了。
满崽睁大了眼睛,惊奇地小声说:“爸爸,你听到了吗?好快的声音!像打鼓一样!”
顾承砚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胎儿的心跳,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
他紧握着沈云栀的手,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难以置信:“听到了……这么小小一个,还没生出来,竟然就有这么有力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