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渠清如许 清明谷雨 1064 字 11个月前

梁徽本来阖上的眼虚虚掀开一条缝觑他,北羌大将、京州名士,这会儿又来个西南幕僚,啧,不得了了。

他之前只当这钟延是祝知宜的同门,还是先太傅昔日爱徒,只是残bào狠戾些,又怕他念旧情,需得大防,今日来看,没那么简单。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对方对祝知宜复杂隐晦的情感和对自己浓烈的妒意。

祝知宜义正言辞:“他怎能算我祝门兄弟。”

梁徽:“……”

他说的“哥哥弟弟”似乎和对方口中的“兄弟”不大一样。

“噢?为何?”梁徽问,“我看他对你这个师兄倒是念念不忘。”

祝知宜看在他遍体鳞伤的份上也不计较他的yīn阳怪气,简略地将往事说与梁徽听,梁徽觉得祝知宜可能真的是一棵榆木,也庆幸他是棵榆木。

“清规好绝情啊。”梁徽半垂着眼,故意说。

祝知宜低头,梁徽脸色苍白似鬼魅,眉眼更显漆黑,唇又带血,添了几分邪气。

“绝情么?”祝知宜怕他摔下去,搂紧了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梁徽闷笑一声,闭上眼,心道祝清规的道太难了,这世上恐怕只有神仙和大圣人才跟得上,他唇角弧度更邪肆,质问:“朕的道也似与清规不同,清规是不是也时常不想同朕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