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宗族祭祀,祖父和堂兄都要念长长的祭词。”
“我倒觉得,不必把所有的心思都告诉神仙。”
“只要心诚、力行,想要的都会得到。”
梁徽若有所思,轻声重复他的话:“只要心诚、力行,想要的都会得到?”
“照清规这么说,那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了。”梁徽的眉眼在灯火里,一半被点亮,一半隐没于黑夜。
祝知宜:“你不信么?”
梁徽不置可否一笑。
祝知宜很认真说:“你看,你这便是心不诚。”
祝知宜是很固执的,总有他的理,梁徽只好说,“是。”
河岸熙熙攘攘,人生喧哗,他们只能挨很近说话,像两只额碰着额的动物。
祝知宜苦口婆心:“你要心诚,神佛会佑你,我也会帮你。”
“是么?”梁徽好笑,心里又涌上一点暖:“你会帮我?”
祝知宜认真道:“我说过的,你可以信我,我不会骗你。”君子一诺千斤重。
梁徽敛了笑,沉默片刻,随手拿起花灯碰了碰他手上的,好似在结成一个诺约:“好。”
花灯盈盈,顺着夜河的流水飘远,灯火摇曳,月近中天,岸上的人渐渐散了。
两人骑马回宫,夜里风大,梁徽将外袍披在祝知宜身上,临近朱门,祝知宜忽然一勒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