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晏府西院门后,盯着门缝外那堆新劈的柴火——晏夫人算准了我会从这道偏门溜出去,特意让小厮堆在门槛前的。
牙咬得发酸,我攥着裙摆往门缝里挤。
刚探半个身子,裙角就被门轴上生锈的铁钉勾住,"刺啦"声里裂出条大口子。
阿楚的身体"哇"地哭出来——这是陈婶熬三夜缝的新裙子。
晏辰在厢房里急得直拍窗棂:"别哭别哭!我再给你买十匹锦缎!"
"可这是陈婶......"身后突然传来鞋底擦地的声响。
晏夫人带着家丁举火把转过游廊,火光映得柴火堆的影子在青砖上乱晃。
我慌忙往前挣,却被勾住的裙角扯得踉跄,急得用阿楚的尖嗓子喊:"晏辰,拽我!"
"把手给我!"他从窗缝里伸出手攥住我手腕一拉。
我一个踉跄摔进了柴火堆。
晏夫人的声音追过来:"堵住门!别让这痴女跑了!"
我顾不上扎进掌心的木刺,爬起来就往门外冲。
光脚踩在碎石路上时,阿楚的身体疼得直抽气。
回到药铺后院时,才发现脚底板扎满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