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依旧骂骂咧咧,院子里的气氛愈发紧张。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抽抽噎噎,时不时探出脑袋,委屈地看着贾东旭。
只见贾张氏扯着破锣嗓子骂道:“傻柱和陈向阳这俩挨千刀的,肯定是故意弄这些好吃的来馋我们!
平日里就爱显摆,现在倒好,还把这香味一股脑儿往咱们屋里灌,分明是成心不让人好过!”
她一边骂,一边气呼呼地跺脚,脸上层层叠叠的肥肉也跟着有节奏地抖动。
与此同时,这股香味悠悠地飘到前院。阎埠贵正坐在略显局促的屋内,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全神贯注地核算家庭开支。
他手中的笔在账本上快速地记录着,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这股浓郁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手中的笔瞬间顿住,原本舒展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阎埠贵坐在桌前,手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着,嘴里嘟囔:“哼,陈向阳娶媳妇连顿喜酒都不请大伙,现在倒好,自己关起门来大鱼大肉,一点都不顾及邻里间的情面。”
这时,三大妈杨瑞华端着一碗咸菜从厨房出来,听到阎埠贵的抱怨,立马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撇了撇嘴说道:“可不是嘛!这陈向阳太不像话了。有啥好吃的都不想着大伙。”
她一边说,一边用围裙擦着手,脸上的皱纹都拧到了一块儿:“再瞧瞧他,领证这么大的事,悄无声息的。
现在又在家里大摆宴席,那香味飘得到处都是,这不是明摆着气咱们嘛!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咱们这些老街坊。”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附和道:“就是!往后在这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这么做,往后还怎么相处?”
三大妈双手抱胸,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定啊,人家现在娶了个好媳妇,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压根儿瞧不上咱们这些老邻居了。往后啊,咱们也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气,阎埠贵手里的算盘也不拨了,重重地拍在桌上,脸上的不满愈发浓重,仿佛能拧出水来。
后院里,刘海中正在喝酒,桌上摆着一小碟刚煎好的鸡蛋,嫩黄的蛋皮泛着油光,香气诱人。他一手握着酒杯,浅酌慢饮,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报道各种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