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安仁工坊的人气高涨,裘家庄里却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酒坊的失去对财富积累了两代几十年的裘家庄来说其实并没有伤筋动骨,甚至如果不考虑脸面的问题,多了这个酒坊并不能给裘家庄增加几分光环、少了它也无足轻重。
但当它被王伦硬生生从他们手里夺走,性质就不一样了。
曾几何时,汴河边陈留镇谁不知道裘家四子?在汴河边行船走货,谁不看裘家庄的面子?便是安仁村这一带,无地的百姓也多依附庄子而活,年轻力壮的便成为打手。
有人、有钱、有武力,势力就是这样形成的。
现在,王伦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局面。
黑道上有名的铁头邋何六在安仁工坊铩羽而归,裘老朝奉新请的和尚打手斗不下武松,裘家四子搞这么大动静齐上阵,却先后失陷了裘建功又被反污纵火抢劫,擎出后台来都无用,最后只得拿酒坊和榷酒权赔偿才罢。
看着庄外酒坊热火朝天的景象、闻着那边飘过来的阵阵酒香,裘家庄的人不气是不可能的。面子折了已经是不可承受之重,安仁工坊的行为简直是骑脸开打!
其实是他们多虑了,王伦真没登门侮辱的意思,酒坊有酒香才是常态么。只是酒坊离裘家庄那么近,有些动静啥的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因为顾忌着他们的感受而放弃了开酒坊?
但是裘家四兄弟觉得不能忍受。只是之前交手已经知道打不过,对方背景也是滔天,这就难办了。
“要不要再向鬼樊楼主借些人?”这是老四裘耀祖询问。
“没有用的。崔和尚已经是鬼樊楼最能打的,他兀自讨不了好,其他人还有谁能出头?白搭了银子进去。”老二裘立业在黑道上颇有门路,对鬼樊楼的情况知道许多,否定了请外援的主意。
“殿帅那边不给我等兄弟出头吗?年节的孝敬从不曾落下,到了关键时刻却不顶用…”老三裘光宗不忿道。只是他的话未说完,已经被大哥裘建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