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一次，能顺遂如意。”他低声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祈愿。

翌日拂晓，天刚蒙蒙亮，火羽乘坐的飞舟便破开晨雾，如期降落在西蜀基地的停泊坪上。张小生一行人混在迎接的人流中，借着喧闹悄然登上了飞舟。

一踏入火羽所在密室，他便立刻卸去伪装，对着榻上静坐的身影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师尊！弟子能再见到您老人家，真好。”

火羽猛地抬眼，看清来人容貌的刹那，眼中瞬间泛起水光，险些冲破眼眶。他毕竟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强自按捺住翻涌的心绪，深吸一口气将泪意压下，伸手重重拍了拍张小生的肩膀。指尖触到弟子肩上结实的筋骨，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

张小生直起身，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有师尊惦记着，弟子便不觉得苦。”

飞舟在两人久别重逢的暖意中缓缓启动，不过十余日光景，便已抵达天蓝学院。

刚踏入火羽的洞府，他便迫不及待地拉过张小生，细细检查起他的状况，一边探查一边问道：“怎么样？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有没有后悔当初离开学院？”

张小生盘膝坐于地，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激：“全凭师尊为徒儿求来的那颗生生不息丹，若是没有它，徒儿这条命，恐怕早已丢在外面不知多少回了。”

火羽听了，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却带着几分后怕：“现在知道学院外的世界有多凶险了吧？那些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九龙一脉的传人，就对你手下留情。毕竟，一个还没真正成长起来的炼丹师，在他们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回想起在幽魂族领地、兽人族圣城经历的种种生死瞬间，张小生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语气愈发坚定：“可这，才是我真正想走的路。”

“呵呵。”火羽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抚着胡须道，“没被外面的风雨磨掉心气就好。自古以来，多少天赋异禀的天骄，都栽在了挫折里再也站不起来。你能从磨难里走出来，为师信你，将来定能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