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目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又瞅瞅王野:“哦?还有这等事?畜生也讲情义?”
他原本还怀疑是不是王野这小子怠慢了马匹,但见此情景,倒也信了几分。
陈铁胆在寨中人缘不算差,养的马有灵性,倒也说得过去。
“可不是嘛!”王野连连点头,“这几天我好说歹说,它们好像是听懂了,才勉强吃了点草料。”
话锋一转,道:“张大哥,您今天来是?”
“三当家那边急用几匹快马办事,我来挑几匹。”张头目说着,指了指那几匹刚被王野“滋润”过的马,“就这几匹吧,看起来还算精神。”
王野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将马牵了出来。
张头目翻身上马,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王野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小子,陈爷没了,你自个儿机灵点。这马场,以后怕是没那么清净了。”
说完,便赶马离去。
王野目送他远去,脸上笑容才渐渐收起来。
“太险了!这马场的羊毛,薅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迟早要出问题!看来,还是得去寨子外的老林子里碰碰运气。”
夜,浓墨一般泼洒在匣子岭的上空,连星月也隐去了光辉。
王野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行头,在陈爷的房间里找了一把短刀防身,再拿一把趁手的弓箭,背上箭囊,悄无声息地摸出了马场,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寨子外围潜去。
“站住!什么人?”
刚靠近寨墙一处偏僻的暗哨,两道黑影便如鬼魅般窜出,冰冷的刀锋指向王野。
王野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压低声音:“两位大哥,自己人!”
他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悄悄塞了过去:“小子是马场的王野,想出寨子采些特殊的草药,给马匹调理调理身子,顺便去打点牙祭,通融通融。”
那两个暗哨掂了掂银子,脸上的警惕之色稍缓。
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原来是你小子。最近寨子里不太平,五当家死的那事情还没结束,风声紧得很,据说有人想劫牢反狱。你速去速回,别在外头逗留太久,若是碰上巡逻队把你当成叛寨的贼人,我们可保不住你!”
五当家的事还没结束?劫牢反狱?
王野心中又是一动,看来这匣子岭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多谢两位大哥提醒,小子采了药就回,若是打到只下饭的孢子绝不会忘记二位!”
“你心意我们领了,若是被巡逻队抓到可别说是从我们这地方路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