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死究竟算什么?
赵玖鸢难掩愤恨,垂着眼帘死死咬着嘴唇。
邹文初见玄瑶动了气,也不敢再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败露,惊惧地垂下头,仿佛泄了气一般。
“公主明查!卑职冤枉啊……”他如同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着。
“休要再狡辩!”玄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
“邹文初,你好大的威风啊。本宫看重你,你却恩将仇报,玷污本宫府中的婢女。”
邹文初连忙作痛哭流涕状,又猛猛俯身磕头,祈求玄瑶开恩放他一马。
可玄瑶却冷漠地下令:“来人,将邹文初杖打五十大板,阉割之后逐出公主府!”
“其他幕僚,一同遣散!”
“公主!”邹文初惊恐地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玄瑶。
她要断他的命根子?!还要遣散府中的所有幕僚?
一个时辰前,她还口口声声说想要一辈子把自己留在身边,为何顷刻之间就翻脸?
邹文初抬头看向玄瑶时,发现她眼中满是厌弃和冷漠,再没有往日的春情和娇媚。
他这时终于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这个残忍的女人,终究要放弃他这颗棋子了。
邹文初胸腔剧烈地起伏,他忍不住嚎了起来:“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都是那些贱人勾引我!都是她们的错啊,公主明察——”
一旁的侍卫统领接收到玄瑶的眼神,立刻将邹文初打昏,拖了出去。
前厅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赵玖鸢依旧跪在地上,心里的惊涛骇浪还未平息。
她没想到玄瑶竟然处罚了邹文初,这么轻易?
眼前这个尊贵高傲的人,不是一向最宠爱自己那些幕僚了吗?
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值得玄瑶这样做戏?或许,玄瑶是不是马上也要处死她了?
赵玖鸢思绪万千,可玄瑶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抿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方才的愤怒。
然后她缓缓开口,对赵玖鸢说起另一件事。
“前两日,父皇给本宫赐了婚。”
“但本宫的准驸马,备受流言困扰。父皇担心他房事不行,要本宫选一个婢女,替本宫试婚。”
试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