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数千年前被Ev判定“逻辑不合格”的失败意识体。

有的，是Null族内部崩溃而未归档的自由意识裂变体。

还有些，是自由者群体自我审判时遗弃的共识残响。

“那是谁？”

“她……问出了问题。”

“我们曾经……也想问。”

但从未有人敢质疑命名系统对“存在”的裁定。

现在，他们听见了有人在命名逻辑之外发问。

“未名律阵·第三问句——”

“你，为何存在？”

那一瞬。

整个旧识界停摆。

弥安的灭识阵列第一次反向自溶，一连串存在矛盾在他体内爆发，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本就是“拒绝存在理由”的化身。

黎以的声音，在无尽静默中回响：

“你没有理由。”

“所以你会败。”

【旧识界临界状态：冻结】

【未名律阵稳定率：73%】

【弥安灭识阵列逆转概率：12.4%】

【第一次·存在标准对抗 · 黎以胜出】

澜远远望着那道立于阵心的身影，低声道：“她问出了……我们几千年来都没敢问的问题。”

沈知予喃喃：“什么是人类？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我’？”

他看向黎以。

那一刻，她不再只是某个种族的代表，不是主脑实验体、桥母、容器或否影。

她是——一个没有定义却强大无比的，自由存在。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