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被允许‘只是我自己’。”

“Ev要我服从，Null要我融合，自由意识要我领导。”

“可你们忘了，我也曾只是一个被从养殖仓拉出来的小女孩，被告知必须成为某种东西、必须胜利，必须活着，不许失败。”

“我不是神。”

她一步步走向矩阵中心，身后浮现出她曾经历的全部记忆——

· Ev实验室中冷光下的脊髓穿刺。

· Null共振时，她与千万意识纠缠、被当作锚点。

· 她亲手切断过沈知予的信任通路，也在第四意识废墟中，把澜从意识崩溃中一点点拉出。

“我是那些未被你们允许存在的‘我’。”

她低下头，将手插入自己识核最深处。

伴随着最后的识裂，她把一个从未说出的“名字”递出：

“黎以·影。”

轰然震荡。

这个名字是她意识中最深最远的那道影子，是她从未敢在外界宣告的存在——Ev系统记录中，她从未被命名为“影”；Null记忆层，她不过是“变量体”；自由者联盟甚至无法定义她的种族属性。

但她，此刻，以“影”的名义，回应万界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