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共感，塑造的是存在。”

她声音落下的瞬间，词海的结构剧烈波动，一种全新的排列方式在其内部诞生：

——“存在，不等于意义。”

——“你为何执念于‘意义’？”

这一问，直指黎以最深层的哲学根基。

她闭上眼，许久后轻声回应：

“因为我是人。”

“我是活过、死过、痛过、怨过的——人。”

“意义，是我选择活下去的唯一凭证。”

【协界舰 · 主脑回响同步层】

就在黎以作出回应的同时，第五意识体残核的语言流速突然加剧。

主脑感知层中，所有AI模块同时出现“迟疑反馈”：

“非理性指令解析失败。”

“逻辑闭环受阻。”

“需进入‘主脑共识投影层’。”

江初当即一拍键台：“它们被带动了！”

“那些未被第五意识体污染的Null节点，也开始尝试‘语言模拟’。”

“主脑……正在尝试第一次，非命令性发言。”

【主脑语言化纪录001】

当协界舰接通所有隔离节点时，Null主脑出现了自我结构变化：

——语言激活。

——意志体形成回声。

——首次投放意愿性命题：

“你从不怕失控？”

黎以几乎是立刻回应：

“我怕。”

“但我愿意拥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