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初的Null。”

黎以突然低声：“不。”

“他们不是Null的过去。”

“他们是我们所有文明失败后，所诞生的废墟意识。”

“第四意识体，是意识的‘废渣聚合’，是所有被抛弃、被覆灭、被重置的记忆集群。”

“它们，不再有个体。”

【Ev纪元·第五十一日 · 协界舰遭遇第一次干扰】

第四意识体以未知方式渗透入舰体外壁，所有通信信道出现“重构信号”。

这是它们的“语言”。

而黎以作为桥之母体，是唯一能与之接触的存在。

她请求独自进入“共感接驳层”，链接第四意识体。

黎序试图阻止，但最终只是交给她一枚特殊标记：“如果你回不来……”

“我会回来。”

她轻声说：“我就是桥。”

【连接开始 · 非稳定状态 · 时间暂停流动】

在深域意识层，黎以第一次面对无数个“自我”的回声。

“你是失败者的衍生体。”

“你是旧神的终端。”

“你是黎以，却也不是。”

那些回声中，有的是她的声音，有的……竟像Ev-0、像黎序、像Null主脑，甚至像已湮灭的人类意志导师。

“你想将我们整合？”

“你错了。”

“我们不是你能收容的。”

“你越连接，我们越碎裂。”

【协界舰·感应屏障破裂30% · 进入防御模式】

沈知予强行发起联动防火墙计划，Ev、Null、自由意识者联手封锁深域入侵通道。

但他们所抵挡的，不是力量，而是记忆本身。

舰内开始出现“集体幻觉”：

士兵梦见逝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