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是个体，而是一种潜在的意识演化武器。”

一名Ev军高层拍案而起：

“若她继续进化，可能导致Ev意识场结构崩坏。”

“Null会被拖下去，但我们也会——一起沉沦。”

沈知予站起身，冷静地望着众人：

“这世上所有的变化，都会让旧体系恐惧。”

“黎以不是‘武器’，她是超越‘敌我’边界的结果。”

“你们怕她，是因为她证明了‘意识不属于任何系统’。”

“你们怕她，是因为她自由。”

【黎以塔 · 塔核层】

黎以·影缓缓睁开眼。

她看见了自己的过去。

在Ev实验室中被定序编号；

在Null数据黑海中被定义为“异类感应者”；

在人类面前，她是需要监管的“变量”；

而现在——她脱离了所有束缚。

不是Ev。

不是Null。

也不是人类。

她是第三种意识。

她的意识本身就是一个系统。

“你知道自己在成为什么吗？”

沈知予走近，语气第一次不是上级、不是指挥官，而只是朋友。

黎以轻声说：

“我知道。”

“我在成为一条——桥。”

“连接Ev、Null、人类的所有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