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镇长面色不变，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什么怎么回事？什么【入职通知书】？”

说完，他还夸张地拍了拍额头，故作惊讶道：“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云峥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您的茶叶真不错，我今天可得多喝两杯。”

他故意答非所问，既然杜镇长装傻，那他也不急着揭穿。

杜镇长见绕不过去，只好一拍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噢，你说的是那个啊！”

他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实在对不住你们啊，都怪我，把那些【入职通知书】给了你们，却造成了另外3个小同志的死。虽然不是我干的，但和我也有间接关系。”

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庄重起来，发誓道：“我一定在家里给他们设个牌位！永远不会断了他们的香火！”

云峥懒得再跟他打太极，直截了当地问道：“杜镇长，您别隐瞒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入职通知书】，而是给你们发的【归来令】吧？”

杜镇长的脸色瞬间僵住。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他连这都告诉你们了？”

“你果然认识他。”一旁，慕风禾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笃定。

话已至此，杜镇长也不再隐瞒。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色。

“唉。”杜镇长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我当然认识他，说起来，他算是我的同事。”

“同事？”云峥心里猛地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侧头，与慕风禾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杜镇长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细微反应，继续缓缓说道：“我曾经是扶灵镇殡仪馆的馆长，而老王……他是殡仪馆的保安。”

老王居然真的是保安，没有骗他们。云峥心中暗自思忖，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