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惟栋已经死的透透的,吴青峰随手指了几个俘虏。
“把尸体带回去,告诉杨应龙!这就是对抗天朝的下场,滚吧!”
……………
田雌凤的贴身婢女跌跌撞撞冲进内室,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
“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他……少爷他……”
田雌凤正倚在软榻上,指尖拨弄着一串翡翠佛珠,闻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抬眼:“慌什么?惟栋又惹祸了?”
婢女伏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少爷……少爷在飞练堡……被明军的火铳打中了……抬回来时……已经……已经没气了……”
田雌凤的手指猛地一僵,佛珠“啪嗒”一声散落在地。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胡说八道!惟栋怎么可能……他前几日出门时还好好的!”
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婢女的衣襟,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是谁传的消息?!让他滚进来!我要亲眼看看我儿子!”
门外,几个亲兵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缓缓走进,血迹早已浸透麻布,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田雌凤踉跄两步,扑到尸身前,颤抖着手掀开白布——杨惟栋的脸已经灰白,胸口一个碗大的血洞,狰狞可怖。
“啊——!!!”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人瘫软在地,死死抱住儿子的尸身,指甲在冰冷的皮肤上抓出血痕。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娘……你怎么能……”
哭声未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杨应龙满脸阴鸷地大步踏入,目光落在尸身上时,瞳孔骤然一缩。
“谁干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
亲兵跪地颤声答道。
“回……回大王,是明军萧如薰的宁夏火器营……少爷带兵冲锋时……中了埋伏……”
杨应龙额角青筋暴起,猛地一脚踹翻亲兵。
“废物!都是废物!!连我儿子都护不住!”
他转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萧如薰……明军……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