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竟也学了她的无礼,顶撞长辈?”
穆原气愤闭了嘴。
穆老夫人两边安抚。
穆原闷声闷气,却坚定无比道:“祖父,我知你不喜她,可我喜欢,很喜欢,除了她,我谁也不想要。”
穆申气怒道:“她是你要得起的吗?她手握重军,如今还管着户部,权势滔天,你若和她在一起,未来天子如何能容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道理你不明白?”
“孙儿明白,可孙儿不想放弃,哪怕是偷偷摸摸的,我也不介意。”
穆申扬起巴掌,恨不得一掌打醒他。
“偷偷摸摸?我穆家光明正大,坦荡君子,你怎能有这种想法?”
穆原鞠躬行礼,“孙儿这就去祠堂跪着,祖父不必动怒。”
行完礼,脊背挺直,朝祠堂而去。
穆申气得胡子都跟着抖。
穆老夫人为他拍背顺气,劝道:“逸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准的事哪里有改的。”
穆申忧心叹气,“他身居高位,靖安哪里是他能要的,这不是平白惹人猜忌吗?”
“逸远敢作敢当,不没穆家风骨,靖安公主又不是洪水猛兽,逸远喜欢便喜欢。”
穆申还在摇头叹气。
穆老夫人道:“随他去吧,他自小乖顺听话,恭敬守礼,靖安公主却恣意热烈,洒脱不羁,逸远为她着迷也很正常。”
穆申叹了一串又一串的气,最终还是摇着头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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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晏早早去了宫门等待。
天尚未明,官员们都还没来。
她倚在马边,双目无神薅着鬃毛。
昨夜又没睡好。
回了府沐浴以后,躺在床上,床边挂着的东珠彩色流苏让她忍不住想起了穆原。
以至于睡着了,梦里都是他。
躺在她的床上,未着寸缕,任她肆意亵玩。
被她亲吮得满身红痕,铺在白皙皮肤上,暧昧至极。
明晏苦恼挨着雪风。
不是说梦醒以后记不得什么吗?
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连他难耐的表情,诱人的低喘她都记得。
苍天啊。
夏天了,她为什么还在做春梦?
梦醒来,燥得她睡不着。
只好早早起床,打了套拳发泄,洗完澡就来宫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