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
一道细若游丝的金色雷光慢悠悠地从天而降,像是个喝醉的老头般歪歪扭扭地劈在我们面前的老槐树上。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雷声小得像是打了个喷嚏,威力更是感人——槐树连片叶子都没掉,只有最末端一根小树枝冒起了青烟,颤颤巍巍地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我赶紧跑过去,对着那簇小火苗“噗”地吹了口气,火苗应声而灭。树枝上只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活像被烟头烫了一下。
“这...这就是我们练了三天的阴阳天雷?”我嘴角抽搐着看向晨阳。
晨阳也是一脸茫然,轩辕剑差点脱手掉在地上:“按理说不该这样...”
后土娘娘的桃木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老人家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脸,最后憋出一句:“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别致的天雷...”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背着手踱步到槐树前:“诸位请看,这绝非雷法威力不济,实乃我们将阴阳雷力压缩到了极致!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啪!”
后土娘娘的桃木杖毫不留情地敲在我脑袋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菜就多练!”老人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还'润物无声'?老身活了万把年,就没见过劈个树枝还要酝酿半天的天雷!”
晨阳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手里的轩辕剑都在颤。
我揉着脑袋上的包,小声嘀咕:“那、那树枝不是着火了嘛...”
“着个屁!”后土娘娘一改往日慈祥形象,桃木杖舞得虎虎生风,“那火苗还没灶台上的火旺!老身放个屁都比这雷响!”
说着她突然掐诀念咒,一道土黄色的雷霆应声而落,瞬间将旁边一块巨石劈成了齑粉。
“看见没!这才叫雷法!”她气呼呼地瞪着我们,“你们两个,今晚不许吃饭!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