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独自来到骊山北麓。山间雾气缭绕,古木参天,连鸟鸣声都显得格外幽远。刚踏上山道,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从树后转出,枯瘦如柴的手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桃木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游神大人,”老者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随老朽来吧。”
我仔细打量他——约莫七八十岁年纪,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浑浊发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似寻常,但我注意到他桃木杖顶端刻着个极小的龙纹,与晨阳当日黑袍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老人家贵姓?”我试探着问。
“免贵姓张,排行老七,大家都叫我张老七。”老者咳嗽两声,“大人别看我这样,当年可是给秦始皇修过陵的。”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等等,您今年贵庚?”
老者神秘一笑:“记不清喽,大概两千多岁吧。”
跟着这位“年轻”的向导穿行在山径上,枯枝败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约莫走了半日,我的腿都快断了,张老七却依然健步如飞。
“老人家,”我喘着气问,”咱们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他头也不回,“就在前面那个......咦?”
他突然停住脚步,眯着眼看向前方:“奇怪,我埋在这儿的记号怎么不见了?”
我心里一紧,手已经按上了勾魂索:“什么记号?”
”就前年我在这儿埋了坛好酒,“他挠挠头,”准备今年挖出来喝的。”
我:“.....”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张老七突然停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岩壁前,桃木杖在青苔上点了三下。
“到了。”他咳嗽两声,岩壁竟如水纹般荡漾开来,露出个幽深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