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鸿宾楼后,我和陆雨桐直奔纠察司地牢。远远就听见林长卿那破锣嗓子在哼小曲:"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我敲着地牢的门,林长卿头也不回,哼着小曲说道:“不是刚吃完饭么,怎么又来?”
我听着这叫一个生气,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这货在这享福,当即喊道:“这是纠察司的地牢还是老干部休养所,我要举报、我要揭发、我要检举。”
林长卿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看见是我们,立刻咧开大嘴笑了:"哎呦我的亲娘嘞!小夜你可算来了!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
"接你大爷!"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个外国女鬼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找着,你倒在这儿开起演唱会了?"
陆雨桐抱着胳膊冷笑:"我看他是把地牢当度假村了。"
林长卿挠着后脑勺,一脸委屈:"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再说了,地牢的兄弟们对我可好了,顿顿有肉,还给我带了扑克牌..."
陆雨桐冷冷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我们差点被亚瑟抓个现行,你倒是在这儿享清福。"
"哎呦我的姑奶奶,"林长卿赶紧作揖,"我这不是被关着出不去嘛...不过说起来,"他突然压低声音,"地牢的兄弟们给我送饭时说,外面都传疯了,说那个外国女鬼可能是自己溜走的..."
我眯起眼睛:"这都哪传出来的?"
林长卿神秘兮兮地凑近栏杆:"我也是听说啊,有人看见她往轮回司方向去了..."
"放屁!"我忍不住又踹了一脚栏杆,"轮回司那边我们早就查过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林长卿被我这反应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那、那可能是看错了..."
陆雨桐突然开口:"等等,林长卿,你再仔细想想,当时和格雷分开前,她还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
林长卿皱着眉头,一脸便秘似的表情:"让我想想啊...她说...她说..."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她后脖颈上有个新鲜的十字架伤疤!我问她咋弄的,她支支吾吾说什么...什么仪式..."
"什么仪式?"我和陆雨桐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