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起点未必幸福

1979年11月23日是我定下的结婚之日。

在这个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的中秋佳节,国春玲又如约而至地来到了我家串门。

此时,生产队正忙着分发大白菜呢!

母亲和其他家人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从大门口把一颗颗新鲜的大白菜往院子里搬运。

然而,身为客人的国春玲却觉得自己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衣裳,不适合出去干这种粗活累活,于是心安理得地留在屋里。

可谁能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趁着大家都忙碌的时候,悄悄地跑到灶坑前,丢进去几个圆滚滚的土豆。

不一会儿功夫,那几个土豆就被烤得外皮焦黑,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国春玲满心欢喜地将它们从灶坑里掏出来,躲进里屋,迫不及待地开始扒掉土豆皮,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香喷喷的烧土豆。

母亲肯定不会喜欢她这样做的!毕竟现在家里人都在外面辛苦地干活儿,而她不仅不帮忙,反而自顾自地偷吃起来。

不过再转念一想,国春玲毕竟才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年轻不懂事的姑娘,母亲向来宽容大度,应该也不会跟她太过计较吧。

当然啦,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观察她,我都觉得她毫无问题可言。而且呀,旁人即便对她有看法,也断断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三道四、嚼舌根儿。

毕竟,我可不是那种能容忍他人肆意诋毁自己心上人的主儿。

要说这一年啊,我内心深处对于婚姻的渴望简直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不止。

然而,就在我满心欢喜地准备迎娶心爱之人时,却遭遇了来自岳父母那方面的刁难——他们一个劲儿地索要高额彩礼,似乎存心要给我这个准女婿来个下马威。

不过嘛,这也是人之常情,谁叫我心心念念想要娶走人家视若珍宝的女儿呢?所以,就算面对如此苛刻的条件,我还是咬咬牙决定尽力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

不管是所谓的“几大件”,还是其他各种名目繁多的物品,我都想方设法做到一应俱全。

因为在我心中,这些物质上的东西虽然重要,但与能够和心爱的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明白自家父母不可能为我拿出太多钱来操办婚事。

但没办法呀,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盲目又执着。之前那些要价相对较少的亲事,都被我毫不犹豫地给推掉了。

如今,父母又怎会继续纵容我的任性妄为呢?想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半夜里我按捺不住,偷偷溜出被窝,钻进了未婚妻的被窝里,父亲不在家,我知道母亲一定会听见,但是她会假装听不见。

其他人睡的死死的,根本就不会知道。

婚礼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整个氛围都洋溢着喜庆与欢乐。

就在这个特别的时刻,万丰供销社那边也来了一批人前来参加婚礼,而在这群人中,那位名叫于桂芹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那时担任着供销社的会计一职。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伟居然未能按时抵达婚礼现场,这着实令我大吃一惊!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得知原来他们夫妻二人正在闹离婚,甚至已经闹上了法庭。

至于事情的起因,则是因为李伟在外边的情人——晓妍突然患上了精神病。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伟竟然安排自己的妻子李大嫂去照料这位生病的情人。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不久之后,李大嫂便知晓了其中的内情。

不得不说,这哥们儿的心肠可真够硬、手段也足够狠辣啊!我这边欢天喜地举办婚礼,他那边却在忙着处理离婚官司。

他坚决不同意离婚。最终,由于李伟始终不肯松口,这场离婚诉讼并没有成功,两人依旧维持着婚姻关系。

不过呢,当李大嫂亲眼目睹晓妍确实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且并非伪装时,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满似乎逐渐平息了下来。

渐渐地,李大嫂也不再强烈要求与李伟离婚,或许是出于对现实状况的无奈接受吧。

邱里祥的两个儿子得知今天有一场喜气洋洋的喜宴后,也纷纷赶来了现场。这兄弟二人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他们那位慈祥的母亲平日里就经常教导他们要懂得感恩。

在提及往事时,更是会特意对他俩千叮万嘱:“孩子们呐,你们可千万要牢牢记住呀!想当年,你们的父亲因公不幸牺牲之后,如果不是唐主任多方奔走,尽心尽力地帮忙,你们哥俩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地接下他的班呢?所以说,这份恩情咱们家永远都不能忘。如今,唐久泰要结婚了,你们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去给他随个大礼才行啊!”

此时,宴会现场一片欢腾,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忽然间,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酒席之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韩桂英和刘云芳结伴而来参加婚宴了。

只见她俩身着盛装,面带微笑,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她们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朝着国春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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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近之后,两人先是热情地向国春玲打了声招呼,然后韩桂英从手提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红包,轻轻地递给了国春玲,并柔声说道:“国妹子,这里面装的是王艳丽让我们给带过来的礼金。她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啦,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小两口的大喜日子呢。这不,特地托我俩把祝福给捎过来,祝你们新婚快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哟!”

话音刚落,刘云芳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接着,她便开始环顾四周,寻找起空位置来。很快,便发现不远处正好有个空位,于是赶忙走过去坐了下来。

而韩桂英则留在原地与国春玲寒暄了几句后,才转身去找座位入座,一同融入到了这热闹非凡的喜庆氛围之中。

结婚之前,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郑重其事地跟母亲讲道:“妈,有件事得提前跟您说一下,国春玲她啊,不会做饭,平时最多也就只能跟着打打下手帮帮忙啥的。另外呢,我寻思着等春节过后,我们俩就搬出去单独过日子啦。”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母亲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高兴,紧接着,她的眼眶竟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接下来的好几天,我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个事儿,但始终都没能完全搞清楚母亲心里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其实吧,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国春玲在她娘家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独立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要是真逼着让她下厨做饭的话,那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没法儿吃,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半生不熟的。不过嘛,好在她还年轻,可以慢慢学嘛,而且这也是必须要学会的生活技能。

再说了,我们出去单独过日子,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我在安国那边上班,每天来回跑实在太折腾人了,搬到安国住会方便很多。而且家里还有弟弟们,他们以后也需要成家立业,总不能一直挤在一起过日子吧。所以说,我跟母亲说的这些全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啊。

直到多年以后,经历了许多人情世故,我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母亲并不是不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她真正难以接受的,是觉得我有可能在偏袒国春玲,好像生怕她受了委屈似的。

由于我已经步入婚姻殿堂,与国春玲结为夫妻,自然而然地我俩便成为了一体,站在了同一阵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仔细想想之后,我逐渐意识到母亲的这些怀疑其实并非毫无根据。毕竟只要存在某种可能性,人们产生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于是乎,我深刻体会到,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往往能够将话语阐释得清晰明了,从而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

倘若有人质疑我是否偏袒维护着国春玲,那我完全可以通过讲述一个具体事例来予以回应。

记得当初在送缝纫机和自行车作为彩礼时,它们都还是零散的零部件状态。等到婚礼结束之后,我二话不说就直接给退了回去。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诸如服装之类的物品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面对如此情形,国春玲自然是很不满意,在婚房里跟我生气,我逗她开心,她忍不住骂我歪歪嘴子。

而我呢,则毫不留情地回敬了她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打得国春玲瞬间愣住,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被惊得浑身一颤。

母亲竟然自作主张地让妹妹搬来新房居住,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妹妹拿着她的被褥走进房间时,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狠狠地将那被褥从妹妹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屋地上。

在过去那个年代,由于人口众多而住房资源又相对紧张,将婚房安排给小孩子居住其实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情况。这并非是人们故意为之,而是现实条件所迫,实属无奈。

想当年,大哥和大嫂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婚房里也曾住过弟弟们呢。

如今的我,追求的可是全新的风尚与自由!每个人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特别是像婚房这种被视为神圣的场所,更是不容他人随意侵犯。所以,如果有人胆敢做出这种冒犯个人领地的行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坚决反击!因为只有扞卫好自己的权利和尊严,才能真正过上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

其实,此刻的我正处于极度愤怒之中。一方面,我和国春玲娘家之间存在着一些难以调和的矛盾和纷争,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让我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另一方面,对于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以及目前所处的困境感到无比懊恼和气愤。而父母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和做法,无疑又给我本已糟糕透顶的情绪火上浇油。

几个月前,在宁静祥和的自强大队前屯,西头的一群孩子正无忧无虑地玩耍着。

小主,

突然,他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吴四儿,正领着许春轩的媳妇朝着屯子西头急促走去。

这一幕引起了孩子们极大的好奇心,他们瞪大眼睛盯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孩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转身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紧跟其后,一路上还不停地呼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啦!吴四儿把许春轩媳妇领跑了!”

这些孩子们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家门,气喘吁吁地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给正在忙碌的大人们。

大人们一听,顿时都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有的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出门去查看情况;有的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屯子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