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得意地一笑:“他提醒咱们屯粮食,也是一点都没错,要不这天上哪弄吃的去?”
大柱娘朝外面觑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找不到吃的,准能饿死。”
“也不知道远哥家怎么样了?”大柱有些担心地嘟囔一句。
“你傻啊!”大柱娘不由分说敲他脑袋,“你是真笨,他能提醒你,还能让自己受委屈?”
大柱吃痛地揉揉脑袋:“说话归说话,干嘛打我,我看你就是在报复我。”
大柱娘被他挤兑了大半晌,此刻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哪能轻易服软。
理直气壮地叉腰:“打你咋了,你是我亲生的,我想打就打!”
“……”
大柱顿时没脾气了。
三嘎子家,类似的一幕也在上演,也是他娘舍不得材料,不同意他加固屋子和门窗。
现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三嘎子得意地数落他娘,让他娘很没有面子。
娘俩叽咯好几句,他娘终于羞恼成怒,逮着他揍了好几下,三嘎子这才老实起来。
委屈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是不对的。”
“咋了,打你咋了?打的就是你!”三嘎子娘更加彪悍,完全走不讲理的路子了。
“你凭啥?”三嘎子无比委屈。
“凭我是你老娘,早知道你是这样子,老娘当年不如养条狗。”三嘎子娘气势十足。
“……”三嘎子无比郁闷,自己活得不如一条狗啊。
打归打闹归闹,他们两家还是蛮舒服的,躺在暖烘烘的炕上,还有闲心斗嘴。
至于陆远家,那就更不用说了。
炕灶里加了煤炭,烧一个晚上都没问题,炕上热乎乎的,陆远只穿了个坎肩。
风声太大,陈秀英睡不着,索性点了煤油灯做针线活。
九老太原本睡了,也爬起来跟她一起做。
只有陆苗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陆远,给。”没过一会儿,陈秀英把一件棉布衫扔给陆远。
陆远接过来比了一下,嘿嘿傻笑道:“我媳妇真能干,不用穿也知道刚刚好。”
“赶紧穿上。”陈秀英瞪他一眼。
“好咧!”陆远脱下坎肩,将棉布衫套在身上,别说,大小正合适,柔软又舒服。
这是陈秀英根据卫生衣设计出来的,和后世的棉布内衣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