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半天才重新在光幕上输入内容。

他正是通过所谓的“记忆引渡服务”将父亲的意识数据从记忆银行存入自己的大脑之中。 18书屋

光幕中将记忆引渡服务的详细信息显示了出来。

他险些跌倒，记忆引渡服务最终也只是一次实验性质的服务，甚至没有走出实验阶段，杰伊是第一批体验过的人，也是最后一批。

记录显示，他人的意识数据转存进入大脑之后，很快就无法保持独立，而是会与作为载体之人出现记忆融合，已经有人尝试重新从大脑中取出意识数据，却发现根本无法重新变成独立的意识个体。

也就是说，记忆引渡服务将人脑作为意识存储站的设想根本就是一个不成立的方案。

杰伊胸膛剧烈起伏，他意识刹那恍惚，虽然是改造者的身体却感觉到有些缺氧。

“爸……妈……”杰伊低声呢喃，跪倒在地。

记忆银行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杰伊怔怔抬头看去，发现汤姆·杰克逊走了进来。

早在杰伊离开春虎堂的时候弥香黎和汤姆就发现了，汤姆不放心便跟了出来。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杰伊，深深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让你如此难过，我只想说，我经历过的事情不比你少，或许能与你感同身受。”

见杰伊讷讷无言，汤姆继续说：“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

杰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已经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终于认清自己已是孑然一人的事实。

“你是选择就这样瘫成一堆烂泥，还是站起来？”汤姆问。

杰伊抬头看着汤姆，缓缓从地上爬起。

汤姆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和我很像，我们都是被这个操蛋世界折磨过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举起手，向它竖起中指？”

杰伊低声道：“我试过，但我太弱，每次我想站起来总有人又把我打趴下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不再是孤身作战，有比我们更强的人顶在前面呢。”汤姆笑道。

“你是说……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