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似的从人群的视线中离开后，楚厌直接让智能系统把空之圣女开回庄园，否则等会还得经历一次这样的场面。

“银环十字广场。”

楚厌站在几座楼宇之间，中央的巨型圆形天桥串联起了几座商业中心，如智能系统所说，这里热闹非凡。

银枢大都作为银翼联邦首都，人口本就密集，而银环十字广场作为首屈一指的闹市街区，穿梭的行人就如同过江之鲫。

楚厌发现银枢大都的人穿衣风格相对统一，无外乎几种款式，且都是具备不同功能的“电子服”。银枢大都自建成以来，鲜少发生孽界灾害，这里全城都笼罩在监控之中，是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的城市之一。

忽然，“银环”中央的半空有光芒亮起，无数彩色的光点如同万千萤火虫汇聚，构成一个巨大的全息影像。

银环天桥上的路人们发出惊喜的呼喊。

酒红色的长发在半空中飞舞，巨大的全息人影在半空中舞动，长裙像是蝴蝶般翩飞，同时，悠扬的歌声在整个广场中响起。

“……

我的指尖流过微风，它们流向我向往的地方。

那枝头上的粉色花瓣都随它去了，

我也想与它们一起起舞。

我振动背后的断骨，只剩下鲜红的羽绒。

用荆棘刺破我的皮肤吧，也要刺破用羽绒编织的谎言。

如果铁铸的窗户被血液锈蚀，无翼的小鸟也将一跃而出。

……”

歌声在回荡，那声音时而空灵得像是从天上而来，时而又突然脚踏实地，仿佛坠入泥土，楚厌不禁听得入迷，全息投影中的人影还在舞动，但楚厌闭上了眼睛。

剥去画面之后，这歌声更加沁入灵魂。

楚厌胸膛微微起伏，良久后，他睁开眼睛，蓝色瞳孔中像是有熔金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