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之下，一切都被染成了猩红的血色，像是无数生灵曾经葬身在这里，而他们的流出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水域。

可这并不是让楚厌感到震惊的东西，他看到在水下更深处，一颗应该早就被第二使徒破坏的灵魂石正在伴随着能量涌动不断沉浮。

那颗灵魂石的周围，一切颜色都被消去，变得灰暗枯败，而这种灰暗还在逐渐扩散。

这种灰暗的景象楚厌前不久才在自己那奇怪的幻象中见过，那道幻象中的身影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记忆。

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恐惧，就像是对更高层次生命的仰望。

楚厌还想再仔细查看一番，但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前方，额头瞬间流淌下冷汗。

前方明明空无一物，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感觉有一人就在那里，静静看着自己.

“爸爸！妈妈——！”

一声痛苦的呼喊响起，金闵小船中的胡虎突然惊醒，他瞪大眼睛坐了起来，沾染了不少污垢的小脸显得惊慌而茫然。

楚厌猛然回过神，飞回到小船边。

“胡虎，你醒了。”

胡虎的神情显得有些呆滞，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看向楚厌，迟钝了几秒才将他认出。

“楚导？我这是……你看到我爸爸妈妈了吗？”

楚厌呼吸一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死了是吗？”胡虎胖嘟嘟的小脸上看不出悲喜，缓缓问道。

“……”

“是他们……是那些怪物……”他抬起头，天空中的大战十分焦灼，战斗的双方都是最强的存在，一时间难以结束。

眼泪渐渐从胡虎脸上流了下来，他的小脸皱成一团，但却哭不出声。

“楚导，我以后是不是和苏以哲一样，变得没有爸爸妈妈了？不对，苏以哲还有可能找到他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