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唇轻翘,吐出的话却让人血色全无。
当中被剑鞘拍肿了嘴的人当即仰面嚎啕了起来。
霍诀扯唇一笑,霎时眉眼绽出了点色如春晓的迤逦。
只是他还未转身就听到耳边一声沉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几人转身看去,就见一个浓眉直眼金带皂靴的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年岁四十上下,周身的气度儒雅而又不失威严。
霍峥脸色一变,垂首恭敬道:“虞院长。”
这便是国子监祭酒虞知松了。
他三两步上前,看着眼前的场景就要发作,宋景澄一看便知他是误会了,忙开口解释。
“祭酒大人,是这三人欺霍小公子在先,可不是执安仗势欺人。”
虞知松铁青的脸色这才好转一二,皱眉道:“便是如此,他行事也太过张扬,这几人我先带走了,你们都散了吧。”
一大早在国子监门口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虞知松不待见霍诀也是有原因的。
霍诀乃是整个国子监近百年来出过的最年轻的一个状元,虞知松还以为大雍的朝堂又要出一个纵横捭阖的大人物,哪知他最后偏偏去了北镇抚司。
对于霍诀,他欣赏有,如今更多的是不理解。
只是再如何痛惜也与他无关。
既不能为他和虞家的名声增添光彩,那就想再多也与他无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