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众将听林冲说要派他们征服大海,顿时激动得手舞足蹈,人人摩拳擦掌,个个喜出望外,等待林冲安排。
林冲看他们迫不及待模样,正色道:“要出征大海,非同小可,无论是战船还是水军战斗方式,都面临巨大考验。
更不用说海上危机四伏,气象变幻莫测,海域状况更是纷繁复杂,都是水军要面临的挑战。
因此,没做足准备,是无论如何不能出海的。
要拿下耽罗岛,就只能一战功成,绝对不能有意外发生。
因此,当务之急,是赶去登州,于渤海之中先操练水军,模拟海战,摸清沿途水域情况,先以商船名义,派出先遣人员,先走一遭才能全军出击。”
众人闻言,都觉如此方才妥当,于是纷纷赞同。
林冲道:“海战经验,自然是呼延庆兄弟最为熟悉,你们此番前去,当多与他进行商量,如何操练战船,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航行海路,都多听他意见。”
“谨遵哥哥将令!”众人异口同声应下,就要整顿兵马起行。
林冲道:“刘梦龙几人考虑得如何了,可愿加入我梁山水军?”
阮小二道:“党世雄和党世英兄弟二人,已经松口,只差临门一脚。
若是哥哥亲自去劝说一番,必定是愿意加入我水军阵营的。”
林冲闻言,点头道:“既然他兄弟二人要博个脸面,我成全他又如何,晚些时候去劝说便是了。”
阮小七道:“哥哥真是好脾气的,那两人也是不知好歹,本就是俘虏,如今高俅死了,他们就算是回去,也必定遭到牵连,如何还敢来故作姿态,还要哥哥亲自去请。
若依着俺小气的脾气,干脆答应便好,若不然,打杀了他们便是。
水中好汉,何处没有,如何就显着他们能耐,不还是我等手下败将。”
阮小七话音落下,阮小二便呵斥道:“小七不可胡言,他等既是俘虏,便不得随意喊打喊杀,免得坏了山寨规矩。”
阮小七闻言,吐了吐舌头,只嘀咕几句,也不辩驳。
林冲道:“软二哥说得在理,这兄弟二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名声在外的,对上兄弟们自然不是对手,但是拿出去也是个人才。
我梁山既然打出了求才若渴的名声,就不能区别对待,只要不是人品拙劣、名声败坏的人才,都该尊重笼络,方能成就大事。
小七你也不必多想,山寨如今拉开此般阵势,跟以往自是不同,快意恩仇、随心所欲固然痛快,但于大局上无益,因此凡事需多加考量,深思熟虑,方可行动。”
阮小七见说,羞愧道:“哥哥所言甚是,小弟记下了,日后遇事必当多加考量,绝不辜负哥哥期望。”
“小七果然通透,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林冲安慰了阮小七几句,便问费保道:“那刘梦龙如何说?”
费保道:“此人自矜身份,自是看不上我等一营水军只有六百人马,因此只不松口。”
林冲笑道:“这还不好办,如今我山寨三军各营编制都增加三倍,他若投诚,自可领一营精锐,一千八百梁山水军,比起他往日领个四千水军只好不差。
告诉他这是梁山最大的诚意,若是不愿,那就让朝廷出钱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