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换了个人

“你当我真在乎什么将军衔?”卫云姝突然笑出声,金簪“当啷”砸在青砖上,“我气的是你既要做君子,又要当情圣。”

她扯开衣领,锁骨下淤青触目惊心,“前脚说对不住我,后脚就让那女人怀了种!”

司徒长恭盯着那道淤痕,喉结动了动。那夜他冒雨从祠堂回来,撞见卫云姝在灯下缝护膝,鬼使神差就将人压在了妆台上。

现在想来,她挣扎时磕在桌角的闷响,竟比战场厮杀声更揪心。

不,这一切本就该是她的错!

司徒长恭攥着卫云姝手腕的指节发白,青筋暴起:“你当众揭短,害我降职,如今倒扮起可怜来?”

卫云姝甩手的力道惊飞檐下麻雀:“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转头就带大肚子的晏茉进门,这便是我信你的代价!”

夏欢捧着药膏冲过来,眼泪砸在青砖缝里。

司徒长恭喉头滚了滚,狠话到底没出口。

……

惊鸿院里桂花香混着药味,卫云姝对着铜镜擦药。

镜中映出窗外人影晃动,司徒飞燕尖利的嗓门刺破窗纸:“我大哥可是天降将星!要不是你这妒妇作妖,皇上怎么会把到手的四品官改成了从五品?”

“砰!”

门板撞在墙上震落灰,司徒飞燕镶金线的裙摆扫过门槛。

两个婆子撸起袖子就扑,被卫云姝抄起铜镜砸中鼻梁。血点子溅在绣着百子千孙的帐幔上,像极了前世圆圆咽气时嘴角的血沫。

“反了天了!”司徒飞燕揪住夏欢头发往柱子上撞,“下贱蹄子敢拦主子!”

卫云姝抓起妆奁里的银剪子,寒光擦着司徒飞燕耳垂划过:“再动她一下,我让你这辈子戴不成耳坠!”她指尖发抖,不是怕,是恨——前世这毒妇就是用这双手,把她高烧的养女圆圆扔进冰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