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放心离去。
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一件事,如果一直查不到内幕或者真相,时间一久就会暂时放弃。
当然,背后或许会继续调查。
但是,那就是小规模,成立一个工作小组进行继续的追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进行彻查。
只要不是大张旗鼓地彻查,陈暮就不怕。
小规模的调查,调查到自己这里,那简单,直接沉海就是。
来一个,沉一个。
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渔村,天又亮了。
对于陈暮的神出鬼没,村民们已经习以为常。
对此大家也没有想去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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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可能牵连到港澳的一些权贵。
毕竟村里如何与海鲜舫合作,那还不是因为陈暮认识背后的大老板嘛!
不管陈暮怎么认识的,在质朴的村民心中,陈暮这必然是要陪那些大老板应酬,那在外面受气的事不少。
毕竟那可都是达官贵人,那些人的嘴脸,戏文里都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了。
所以,村民敬重陈暮,不仅仅是陈暮给他们带来了财富,更是心疼陈暮在外默默为他们做的这一切。
当然,他们不清楚,陈暮这一切都是依赖于自己的水分身系统。
看着账目上的数字,沈婉钧攥着账本的指尖微微发白。
钱太多了,她这样洗白后,还得将各种支出都对应上。
俗称做假账。
想到此,沈婉钧就有点无奈和不忿。
她当初来,可不是想着有一条要做假账。
结果,现在却要为这家伙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那么多钱,做假账。
想到此,沈婉钧就有点气恼。
那么多钱,她这账目上要做的天衣无缝,不知道多难。
毕竟沈婉钧可是财政政法大学的高才生,她非常清楚秋后算账的道理。
所以,她要提前将一切做好,绝对不怕以后查账。
就在她寻思如何将账做的天衣无缝时,陈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将一个素色绸布包轻轻搁在她手边的木桌上:“给你的。”
沈婉钧猛地抬头,正对上陈暮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望着那方包裹,心跳陡然加快,耳畔又响起昨夜祭海时他掌心的温度。“无功不受禄。”
她强作镇定地推拒,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布包上渗出的温润光泽吸引。
“打开看看?”陈暮屈指弹了弹布包,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铃。
沈婉钧犹豫着解开绸布,羊脂白玉坠在日光下泛着柔光,鸽血红宝石流转的妖冶光芒,让她想起昨夜礁石阵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寒光。
当她摸到背面的瘦金体刻痕,突然想起曾在旧书摊上见过的《宣和画谱》,那字迹与眼前如出一辙。
“并蒂莲......”她轻声念出玉坠中央的纹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陈暮却似浑然不觉,探身按下莲心的红宝石。
玉坠应声而开,簪花小楷的情诗映入眼帘,字句间缠绵之意呼之欲出。
沈婉钧慌乱后退,木椅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陈暮村长这是何意?”
“就当是给我家会计的辛苦费。”陈暮倚着木柱,海风掀起他衣角,露出腰间新配的银质鱼形哨子。
这一刻,陈暮说不出的帅气。
至少,在沈婉钧此刻心中是。
沈婉钧攥着玉坠的手微微发颤,余光瞥见远处渔民们投来的好奇目光,脸瞬间绯红。
“我......我先记账上。”她别过脸将玉坠塞进袖中,账本上的字迹却洇开墨痕。
陈暮低笑出声,转身走向码头,腰间银哨与海浪声共鸣,惊起一群白鹭。
沈婉钧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坠内侧的诗句,远处妈祖庙的晨钟声传来,惊觉自己的心跳早已乱了节拍。
“这个讨厌鬼!”沈婉钧手下紧紧捏着玉佩,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只是,真的要将这玉佩戴在脖子上吗?
陈暮握着裹在锦缎里的绢本,推开临时搭建的规划室木门。
苏念之正俯身于铺满图纸的长桌前,发梢垂落,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投下细碎的影,铅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勾勒着渔村未来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