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所说，正是他们军部调查万神教踪迹时，比较常用的方法，只是没想到，秦长生好像对这套流程很熟悉的样子。

“老夫当年，也在第九行省军服役。”

秦长生看了对方一眼，并未隐瞒，坦然道：“行了，大半夜让你们劳师动众地过来，辛苦诸位了，我老头子行动不便，各位走的时候，顺便将万神教武者的尸体带走吧。”

军部武者意外地看了秦长生一眼。

俄顷。

他反应过来，微微颌首道：“那就多谢秦老了。”

说罢。

他又从外面喊来了几个人，将院子中的尸体，全都扛去了吉普车上，按照军部的规定，猎杀万神教的人，有现金奖赏，领取凭证是万神教武者的右小指。

但除此之外，万神教武者的尸体，也能兑换为军部的功勋。

秦长生在第九行省军呆过，如今这样说，无疑是将这笔功勋让给了他们。

……

……

柳家。

“你说什么？那秦长生……把你们的人反杀了？”

柳明恩一只手攥着电话听筒，手臂上青筋暴起，声音怒极而微颤，“当初是你们信誓旦旦，说让那老匹夫从江南市消失，现在你们的人自己没用，还敢反过来怪罪到我柳家头上？”

“柳明恩，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重嘶哑。

如果秦长生在这里的话，定能立马分辨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正是先前被他追了十多公里，才侥幸逃掉的黑衣人。

“态度？”

柳明恩本就气得不行，听闻这话，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有脸威胁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夫可是先给了你们三百万！”

“哼，你这三百万，害死了老子十二个弟兄的命！”

黑衣人声音冰冷，语气更加阴沉：“当初是你自己说，那秦长生顶多不过三品境，我们才派了三个四品境、十个三品境去杀他，可现在呢？”

“你见过哪家三品境，一拳能打死四品境的？”

他的问题如连珠箭一般，怼得柳明恩还不了口。

同时。

后者心头一颤，瞳孔都收缩成了针状：“你说……那老匹夫越级杀了四品境，而且……还杀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