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长办公室门前时，娄省长的秘书已经在那里等着大家了，迎客区的沙发上茶水也已经准备好，袅袅水雾冉冉升起。

“领导啊，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怎么之前商量好的事就突然没有音讯了，我打的申请也没有下文？”周正业是心里着急，一进门也不再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就问到了关节上，这本来是官场大忌，但他们两人在一起共事四年了，接触比较多算是老熟人，自然就随和了很多。

娄省长的样子，在电视上见过几次，清瘦、很有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真人这还是华恒第一次见，有点紧张也就跟着秘书长站在沙发区没有跟着周正业上前。

“所以，你就带着自己的秘密卫队来问责了？”说完哈哈大笑着拉他坐在了中间的沙发上。“他就是你秘密培养的华家二公子吧？”

周正业陪着笑，“什么叫秘密培养，人家是华家的子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只不过是合理利用了一下他们的资源，才弄到点真金白银的信息，可是你们省上的大老爷不给作主啊，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再来问问。”

“这你可冤枉我了，不信问问秘书长我这边的意见是什么，‘完全支持，全力配合’，但至于为什么没有到你们华昌市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好好自己回去想想吧，别光是一天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这明显就是官大一级的原因，他就敢跟周正业开玩笑而且还略带着一点指教的意思。

用这种口气跟周正业说话，别说在华昌市就是全省也没有几个人敢，可做为二把手的娄省长就没有顾忌。

秘书长听到省长让他证明一下，连忙的重复了当时的批复意见，还把自己这边的处理流程也一并向两位领导汇报了，这就是秘书的职责，再大也是传话的。

周正业听懂了他们俩一唱一和的暗示，华昌市应该还没有人敢隐瞒这么大的事，绝对是没有收到回文。省长做为全省主管经济工作的自然是完全同意这个方案的，因为由此带来的效应也是满足了两家共同发展的需要，但为什么没有最终的结果，那就是卡在了省委那边。可是，第一次的常委会上讨论这个事情时，那边也是同意的，谁不想在自己的任期内有一个大型项目落地，以此提高自己的含金量，可这一次故意押着不过又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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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省长笑而不语，只是把话题又扯到了天方广场的运营上，还说他过年期间也陪着老婆去了一趟。总体感觉很不错，整个商场内干净整洁，所有的应急设施很完善，导购销售人员的态度也很好，商品质量也不错，吃、喝、玩、乐、购物、消费等等都考虑到了，就是有些销售商品的价格有点贵，希望他们能考虑下广大群众的承受能力。

当问到想把重工机械产业园这个项目引到华中省的初衷时，娄省长才在心里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更高的评价，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富足就忘了家乡的百姓，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去争取这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与他们家的华氏集团没有多少联系，也根本产生不了输送利益之说，这就很难能可贵了。

既然这里面有问题，但人家又不好直说，看来问题并不简单，剩下的只能自己去体味了，这就是华国官场的真谛。不过在临出门时，娄省长刻意小声在周正业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