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夜都宵了浪个久了,他还没有饿啊?”雷苍山比雷长生还担心,他就怕雷宇天有个好歹。
“老头子,莽娃今天满九岁了,他从来都没有生过病,没有吃过yo,也没有打过针,小娃儿都不带他去打预防针,你看他有啥子嘛?”王翠花说,“说不定等哈儿就醒了!”
“呢娃儿怪得很,每年做生都不安生,他雾白不是凡人啊?”雷苍山说,“九大九年了,哪一年做生不打雷吹风落雨?”
“对头,三爷,每一年都是大风大雨的,呢个莽子屁娃儿,怕是那些人说的讨债鬼哦!”雷长生觉得雷苍山说得有道理。
“呢会是啥子天?六月间呀嘛!”王翠花说,“小娃儿,你回去睡嘛!他醒了我热饭给他吃就是!”
“三娘,我再等哈儿嘛!等到晚上十二点,他还不醒,我就去睡!”雷长生心里还是担心啊!他不知道,他们就这样等雷宇天醒来对不对?可就这样送到医院去,要钱不说,万一医生还是说是睡着了呢?
三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到处找话题聊起来。眼看着晚上十一点半了。
“啊啊啊!”王翠花打了个哈欠,“我瞌睡来了,小娃儿,你回去睡嘛!”
“要得!”雷长生从凉床上站起来正要走,却听到了开门的“吱嘎”声和狗叫声。
“莽娃醒了!”雷长生向灶屋跑去。
“啊?我啷个没有听到声音呢?”雷苍山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各人的耳朵有点儿背yai!”王翠花去拉亮灶屋的电灯,去刷锅准备给雷宇天热饭。
雷苍山则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莽娃,硬是醒了啊?”雷苍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还在擦眼睛的雷宇天。
“三叔公!”雷宇天笑着喊道。
“莽娃,三叔婆在给你热饭了,哈哈儿都吃!”雷苍山放心了,走过去摸着雷宇天的头,“你脑壳痛不痛?”
“不痛yai!”雷宇天过去拉着雷苍山的手。
“哈儿,你头发都遭雷打糊了,二到落雨就在屋头藏到,万一遭雷打——”
“小娃儿,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雷苍山打断雷长生的话,“走,莽娃,去吃饭!”
“走,小花二!”雷宇天回头喊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