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要,又不是打架越多越好,人手够用就行了,秦哥那边弄了个综合办,这边有秘书处,应该差不多了。”
陈秘书伸出手指来要给张铁军算,张铁军摆摆手:“得,不用算,我都知道,我是感觉我真用不着,我才多大?”
到了这个层面儿,别的都不多,就是秘书多。
别看一提起来就是那一个两个,其实不是,都是十来个二十好几个,三十四十都不奇怪,方方面面都得有人负责。
你就看一共有多少个部委部门和机构,秘书的人数也就比这个数字稍微少一些,基本上都是涵盖了所有的细分部门的。
像陈秘书这样的属于是主要秘书,相当于所有秘书的班长。
这个主要秘书也没有固定的规定,不过一般来说都是行政秘书,但也有军事秘书或者外事秘书被比较看重的。
行政军事经济金融外事内外贸易工业农业科技法律安全,等等,都得有人负责,另外还有生活医疗交通会议这些方面。
张铁军想了一下,看了看陈秘书:“那……要不,试试?”
“应该试试。”陈秘书点点头,笑着说:“那我帮你通知吧,你看哪天让他过来找你报个到。”
“那就。要不下个礼拜?会不会太急了点儿?他那边有工作还得交接吧?”
“没什么可交的,我来安排就行。”
“行吧,那就明天,后天我有事儿,下个礼拜一二也都安排出去了。明天吧,上午下午都行,先见个面儿。”
陈秘书做了个OK的手势。
这事儿其实不是他张罗的,张铁军也明白,所以这才答应了下来。
做为一个资深大秘如果没有谁的安排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也不会和张铁军说到这个问题的,哪怕两个人相处的再好也不会。
这就不是他一个秘书该说的事儿。
那能指使动他的还有谁?一寻思也就明白了,除了涛哥还能有谁?
于君是于主任的儿子,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就从事秘书工作,小十年时间从小秘书熬到了处级秘书。
如果没有张铁军这一出,他会继续熬下去,一直熬成了厅级秘书,这才找到机会下去任了职,那时候他都四十好几了。
就这么说吧,换成军部这边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得到这一点。
没看老周退了七年,他儿子已经都是副参谋长了嘛,也才刚四十,初中毕业十七岁参军二十五年少将了,牛逼不?
小主,
简历都不敢写清楚,真事儿。
这也是张铁军对他印象不好的原因,太基巴扯了,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这特么不正常。
人家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接班儿。
“行了,我把周局长给你请过来。认识吧?”完成了任务,陈秘书也是心情不错。
中办国办信访办就在院里,但是它的办公室(接待中心)是在永定门,就挨着陶然亭公园那块儿。
张铁军估计,这个周局长应该就没去过那边儿,能不能找到办公室在哪都不大好说。
说起来,这好像也是一个挺正常的现象了。
监察部在那边设有一个监察组,还有监委的一个举报中心(这俩是一伙人)。
那地方还不在路边上,是在一个小胡同里面,从马路边要往里面走个两百米不到,中间还要拐个弯。
胡同口的地方到是在墙上钉了个牌牌,不过都被杂草和树给挡住了,基本上看不到,一直到一几年以后才换成大牌子。
那个胡同口一年到头都有一堆神秘人在那守着,经常能看到打架啥的,然后一群人就把挨打的给不知道弄哪去了。
真事儿,经常就有去陶然亭公园游玩的外地游客,就因为路过的时候往胡同里多看了几眼,就被围住质问。
老吓人了。
周局长个子不高,白胖白胖的,浑身上下充满了老机关人的味道,笑呵呵的。其实他应该叫主任,不过叫局长也没错。
他从六九年就在这个单位,已经二十八年了,从一个信访员做到一把主任,机关委员。
就在这个几十平方的院子里整整二十八年,从青春慕艾熬成了小老头,说起来也是蛮弊屈的。
他还是信访杂志的主编,这个应该是他平时主要的工作。
杂志社在毛家湾二号院,离这边一点六公里。
他每天就是从这头到那头,再从那头到这头,刚开始是骑自行车,后来这几年配上轿车了。
说起来监察也是挺牛逼的,以后会在两个办公厅设监察室,室主任是副部长级,这个级别的室主任一共会有七个,涵盖了所有大机关。
张铁军就暗搓搓的想着等这边的办公楼盖好部门健全了以后就提前把这七大监察组给安排上。
“张部长好。”
“哎,你好你好,周主任,坐。”结果正胡思乱想呢,人家进来了,被吓了一跳。
周主任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是要干嘛的,坐下来就等着张铁军说话。
张铁军舔了舔嘴唇,就问了他一些信访这边的事情,问题还有基本情况,还有困难。
事情嘛,马马虎虎,问题不清不楚,基本情况模模糊糊,把一个老机关的风采体现的立体又真实:话说了不少,听完像没听似的。
就是说到困难那就来精神了,不但清晰明确,而且有事实有依据,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反正,就挺难的。
“都不容易呀。”张铁军感叹了一句,在表示同情共情的同时,打断了周主任的滔滔不绝。
“那就这样吧,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麻烦你了周主任,我这边在等主任招呼,就不多留你了,咱们以后找个时间再聊。”
“行,好的,那张部长您忙。”周主任笑着站起来告辞,表现的亲近又懂事儿。
张铁军把人送到门口,咂吧咂吧嘴,得了,这一会儿时间算是浪费了,啥也没说出来,这玩儿,这不是扯呢嘛。
喝了点水又去放了点水,磨磨蹭蹭又等了一会儿,陈秘书过来把他叫了回去。
老周头已经走了。
“来,过来坐。”看他进了门左顾右看的,李总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