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晰完善的法条,还有对律师工作的重视和尊重。”
“那你写份报告吧,记得把我带上。”
“……行叭。”
几个人被刘副院长送出来。
嫂子直接走了,她那边还有事儿,律师留下来准备等下继续的反诉开庭,贾部长拽着张铁军去了税务总局。
“至于这么急吗?”
“这事儿不急还什么事儿急?你小子是兜里有钱啥事儿不慌,你得多理解理解我们这些兜里缺钱的人。
现在一年的财政就四千多亿,再刨去杂七杂八的,你算算大家能分到手里多少?
咱们部实话实说不是最穷的,但这个不穷是因为咱们人少开支少,不是分下来的钱多,现在要独立出来就更缺了。”
“主要是这些钱都拿去干什么用了,”张铁军撇了撇嘴:“换豪车盖大楼,好烟好酒大酒楼,一年再来几次考察,能够用才奇怪吧?”
“你说,你感觉,”贾部长看着张铁军说:“你说的这几种现象,哪样是能和咱们部里扯得上的?这得是多大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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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些确实和安全这边不沾边儿,想沾都沾不上。
“你知不知道?”张铁军说:“现在随便找一个乡镇,公车至少几十辆,多的能上百,那些大大小小的饭店全都是靠单位活着。”
“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现在村长配专车专职司机的都不少见了,乡长镇长那么大的干部能少了这个?下面各个行局企业你说该有不?”
咱们刚刚在九四年才发布了最新版的公车配置管理办法,但实际上并没有人按照这个去执行,从上到下都没有,该咋样还咋样。
不过九六年以后该说不说,公款吃喝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所改善了的,虽然改的也不多。
到了税务总局,贾部长带着张铁军直接找到三楼局长办公室。
“说起来,羊纺店儿这边还是我在京城最早投资的地方,不过平时来的也最少,这边的酒店和写字楼我都找不到大门。”
“你在京城最早的项目是在这边和成府路是吧?不得不说你的眼光是真的准,盯上的都是热门地点,这两年的发展都相当不错。”
“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感觉这边儿离火车站近呗。”
贾部长拦住刘部长的秘书,亲自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老刘,看我把谁给你带过来了?咱们张小财神爷。”
“你好你好。”刘部长笑着和张铁军打招呼,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我就说早晨听到喜鹊叫嘛,果然就有贵人到。”
贾部长对张铁军说:“你看看,只要不是来要钱的,他的态度就好的不得了,一提要钱马上就给你摆脸色看。”
“哈哈哈,那也是没有办法,没钱嘛,不摆摆脸色你们也不信。请坐。”刘部长招呼两个人到会客区落坐。
也不用吩咐,刘部长的秘书已经去给两个人泡茶了。这就是叫眼力见儿,心里有活。
刘部长是浙江人。
干干瘦瘦的一个小老头儿,戴着眼镜,做为一个在东北工作生活了近四十年的人他竟然没有东北口音,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他从上学到参加工作就一直在东北,在黑龙江,到八八年调入财政部整整三十六年。
他进入财政部的时候,正是国家财政最紧张的时候,紧张到什么程度呢?库管表上的钱都没有一个个体户家钱多。
紧张到要巧立名目向企业要钱,向地方财政借钱过日子。
这也是分税制产生的根本原因。
不分不行了呀,地方上各种谎报瞒报不报,反正就是不想交都想把钱留下来,他们可不考虑国家财政的问题。
原来税务总局是财政部下属的二级局,九三年分税制以后,税务总局升格成了国家税务总局,刘部长兼任局长。
短短三年,已经基本达到了收支上的平衡。
其实原来的紧张局面也是因为各种包干制的影响,各种减免根本不考虑后果,改税以后一下子局面就翻转过来了。
三个人一直聊到了中午,张铁军和贾部长在总局食堂混了顿午饭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