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这么感觉舒服。哎,我问你个事儿,你说我怎么还不怀孕呐?”
从六月中开始,两个人酱酱酿酿就开始不再用小雨伞了。其实原来也一直不喜欢,但是没办法。
张铁军在周可丽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你这话让我怎么答?我哪知道去?再说这也没几天啊,你着什么急?”
“我就是有点奇怪。是不是你不努力?”
“……你这栽赃的手段到是挺熟练的。这事儿不用琢磨,也不用惦记,自然而然的事儿琢磨啥?该有就有了,没有就等等。”
“我就是奇怪嘛……你说,要是我就怀不上怎么办?”
“热拌。”
“……不是应该说凉拌吗?”
“我就喜欢热乎的,怎么的?”
“讨厌劲儿。说,怎么办?”
“怎么也不怎么办,可不可能吗?咱俩身体都没有问题,你现在壮的像个小猪似的,可不可能?不过时间上就不太好说。”
“你才是猪呢。这玩艺儿不应该是不用那个了就有了吗?还用啥条件哪?”
“那不一定,也是有一定机率的,这些事儿没有人能搞懂,人体太神秘了,反正顺其自然就行。”
“真是的,这也不讲个理呀,那原来还用那个防啥?一点也不得劲儿。”
“你别总乱琢磨这些,有这心思想点什么不好?想点吃的玩的。”
“我到没太想,就是这会儿想起来了,你还怕我焦虑呀?我才不会。”
这到是,周可丽就是那种乐天的性子,憨憨乎乎嘻嘻哈哈的,还真没有什么事儿能把她给焦虑了,反正张铁军不知道。
风轻轻拂过,花香宜人,远处灯火闪烁,山在黑暗里像一只怪兽卧在那里,如果这个时候天上再来一条银河,那就完美了。
最舒服的是没有蚊子。
这边只要到了三四层楼以上基本上就不会有蚊子了,山风大,蚊子飞不上来,不像南方三十几层还得装纱窗。
夏天的夜晚没有蚊子,是最令人舒服的事情。
如果是在农村,这会儿不但有灿烂的银河,还有此起彼伏的蛙鸣和蛐蛐叫,月亮也比城里更圆更亮,在薄纱一样的云里潜游。
“想什么呢?”周可丽仰着脸看自家男人,一只手在张铁军脸上摩挲。
“想小时候在农村的日子,晚上走路总感觉像在追月亮,人走它也走,又圆又亮。城里连银河都看不到,就这么几颗星星带死不活的。”
“让你说的,就能破坏气氛。”周可丽拍了张铁军一下:“刚来点感觉给弄没了都。”
“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咱们这污染太厉害了,小时候不懂以为每个地方就是不一样的。”
“我小时候也不懂。一想着别的地方,几千里以外的人也和咱们一样看着星星月亮,就感觉很奇怪,像不真实似的。”
“那现在懂啦?”
“真实了。刚才和老丫她们打电话,她们也在外面看月亮呢。我跟你说,老丫后悔了,说便宜我了。”
“后悔什么?”
“没跟你出来呗,走的时候说想多陪陪孩子,结果这才几天就后悔了,陪孩子没有陪着你有意思呗,咱们几个现在就她最色。”
这话到是真的,四个人里面确实就属徐老丫瘾头最大,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好像什么东西就给激活了似的。
“你不色呀?”
“反正比她强,我哼哼,你讨厌~~,捂肚子捂肚子,那,不是肚子。你烦人。”
“那不弄啦?”
“不行,谁让你撩闲了,晚了。我要回屋,我冷了。”
风大了些,推着云彩加了速,遮住了月光。它是不是害臊了?臭不要脸的,啥都看。
小主,
第二天,全家人起了个大早。
主要是张爸起的早,基本上五六点钟他就起来了。
下楼到食堂吃过早饭,周可丽给李美欣打了个电话说她下午过去,跟张铁军和张爸一起跟着二叔回了张家堡。
从市里到张家堡的路并没有变化,还是只有威宁营和牛心台两条路,现在牛心台这边的路也硬化了,加了宽,通畅了许多。
两条路过去其实是一个方向,一条在山西,一条在山东,在三家子汇合以后通往偏岭,从偏岭镇中心直穿过去进入大山。
其实都是山区,不过牛心台和偏岭是建在河滩的小平原上,地势要开阔了许多。
“这里为什么叫牛心台?”周可丽问开车的二叔。他俩和张爸都坐在二叔的车上,安保员们跟在后面。
“牛心台呀?”二叔往车外看了看:“那边有个小山包,上面原来有烽火台,应该是这个原因。说是那山包长的像牛的心。”
“牛心山呗?”
“没有这个叫法,那山叫啥?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山带名儿的少,就是山,反正东山西山南山的乱叫,明白意思就行呗。”
也是,漫天遍野全是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山,密集恐惧症看了都得晕,这个确实也没办法起名。
有名字的一般都是住家多的地方,叫来叫去的就有了名字,但大多数那名字和山都没啥关系。
“这地方还有烽火台呀?”张爸看了看:“那说明咱们这地方在古代还是挺重要的地方呗?军事重地,要不然也不能修这东西。”
“确实是兵家重地,”张铁军点了点头:“威宁营是唐代的兵镇,青云关也是历史相当悠久。”
“青云关?在哪?”
“平顶山上,平顶山原来叫青云山。”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叫平顶山了,山顶溜平,我还上去看过。”张爸摇摇头。
张铁军和二叔就笑。
张爸来的那会儿都是什么年代了,他也是真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