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突然陶巅就想起来了小时候折磨过自己的范姨娘。于是他放下筷子,悠悠然地问道:“我记得,小时候可是有个姓范的女人就喜欢折磨我来的。”
“咳咳咳。噗~~”他这句话说完。郁绣一个没把持好,呛咳了几下,旁边的丫鬟赶快上来捶背端茶,而程渊则还是一副不变的平静表情道:“已经被大理寺的带走了,同去的还有你小时候折磨过你的那些恶奴。”
“啧啧啧,不能亲手把他们给砍碎了还真是有些遗憾。呵呵,但愿大理寺能给他们个好归宿吧。
嗯,我不太喜肘子,不用给我夹了,话说回来了,我天性纯良,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只是想杀的人太多,也不知道从哪儿杀起好。嗯,对,那蘑菇不错,肉乎乎的,很鲜。
那个佛家有个什么说法来的?宁愿天下人负我,不让我负天下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佛家的说法,哦,对了,我是道家的。你等我看见这些程府垃圾的,我一个引雷符把他们都给劈糊了!”
说着,陶巅又夹起了一段碟中已经剥好的油焖大虾,尝了一口后说道:“来,这个给我多剥点儿,这虾虽然不及我吃过的好,但还算是能勉强入得了口的。”
程渊听后,也不搭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吃着。
程渺等三个嫡子更是不敢出声,全都装出一副“我没听见,不关我的事儿”的表情。
陶巅的眼睛在桌边人的身上转了一圈,便又开始吃着自己碟里的东西。
这顿饭吃得,人人各怀心事。
有人盘算着如何趁机把儿子塞进陶巅的手下听差,以求荣升之道;有人则担忧着程府前途的凶险,怕陶巅功高盖主,从而株连九族;而有人则对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事不关己地一直吃着喝着。
直到程渊与陶巅都放下了碗筷,简单用香茗漱口后一起去了书房,饭厅里紧绷的空气这才稍稍地有了些松动。
程渊因为心里的事情过多,所以陶巅无论怎样过分,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比起朝堂之上的事情,内院的推推搡搡,相互叨啄,简直小得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