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逸起身离开后,侍女端着药进来,轻声道:“王妃,该喝药了。”
衲幸坐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振作。
第二日一早,上官恒逸整装待发,郗卓音出来相送,两人相望无言,一切情愫都在眼里,在这短暂的对望中,上官恒逸看到了郗卓音眼中的不舍和牵挂,而郗卓音也感受到了上官恒逸心中的眷恋和无奈,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一刻变得多余。
看着上官恒逸骑马离去的背影,心中像缺失了什么似的,不知这种分分合合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以后就算能长相厮守,似乎也没了在王府时的快乐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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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郗卓音用过午膳,准备去查看衲幸的伤势,刚走到门口,只见侍女将吃食端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道:“王妃说不想吃,让奴婢拿走。”
郗卓音微觉不妙,道:“下去吧。”侍女端着吃食下去。
郗卓音快步来到衲幸床旁,见她满头大汗,颜面潮红,面容痛苦,正在忍受着极大痛苦的煎熬,不用探也知道发烧了,当即坐在床边掀开被子,拉开肩膀上的衣服,只见绑在伤口上的敷料渗出脓液,看样子是伤口化脓了。
郗卓音心中一惊,此时衲幸也睁开了眼睛,见她站在床旁,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伤口,虚弱的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郗卓音回过神来,摇头道:“你的伤口已经化脓,若不及时处理会有性命之忧。”
衲幸道:“那烦请你让大夫来帮我处理伤口。”
郗卓音皱起了眉头,道:“恒逸带兵去了前线,南城由你镇守,列先生在处理补给事宜,忙得也是团团转,这里大多是降兵,若你此刻传出病危,我觉得不妥。”
衲幸想了想后道:“所言极是,你是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郗卓音轻声说道:“你若相信我,我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
衲幸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
听到衲幸的回答,郗卓音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道:“那好,我先去拿些东西过来。”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郗卓音就提着一个小巧的药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端着一盆水的侍女打下手。
郗卓音将药箱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然后坐了下来,与衲幸面对面。
郗卓音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些草木制成的长条和金创药,放在一旁备用,接着,她看着衲幸,温柔地说道:“我现在需要重新清理一下你的伤口,然后再敷上金创药,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你要忍耐一下。”
衲幸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尽管处理便是,我能忍住。”
郗卓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轻轻剪开衲幸身上的绷带。
当最后一层绷带被揭开时,郗卓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条白色的蜈蚣般的伤口赫然出现在衲幸的肩膀上,狰狞扭曲,仿佛还在蠕动,令人触目惊心,头皮一紧。
站在一旁的侍女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脸色苍白,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同时迅速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眼。
郗卓音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下,道:“麻沸散用完了,去外面药铺买恐怕多有耽误。”安慰衲幸道:“你且忍着吧。”
衲幸强忍着点点头。
接着郗卓音小心翼翼地将草木条点燃,将其凑近衲幸的伤口熏,这是专用草药制作而成,具有杀菌消毒的功效,可以有效地防止伤口感染。
熏过之后,郗卓音开始清理伤口里的脓液,拿出银针在伤口上施以针刺,衲幸疼得脸色惨白,却紧咬嘴唇不吭一声,知道这是为她好,所言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