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然的身体进一步恢复,骨头依旧脆弱,没有好转;经过半年多的观察,可以肯定,病情稳定下来,不再恶化。宋道安等全真先生,这才真正意识到黑豆炖鱼的作用,赞叹丘祖高明的同时,试图找出有效的办法,彻底医好骨萎。众人深知自己的医术,距离出神入化还远,想想可以,没人敢在孙浩然身上尝试,万一病情恶化,又该怎么办?
风和日暖,冰雪融化,孙浩然走路不再艰难,干脆丢掉棍子拐杖。不用棍子拐杖,走路还是慢,心神依旧紧张。孙浩然以为,维持这种紧张,对身体大有好处;万一不小心,肉身夹断骨头,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赛哥时常懊恼、沮丧,总是记不住那些奇形怪状的汉字,识字的进度十分缓慢。不得已,还是发挥记忆特长,将全真先生所说的话用心记下来,记不住怎么办?找孙浩然,找刘至忠,找朱亮出,找田沃德。
一年时间过去,赛哥很认真地总结自己的学问,仅仅学会两百来字,距离一日一字还有差距。田沃德大有长进,本来识字不是太多,因为努力,差不多追上朱亮出,搞得朱亮出很紧张,大晚上都拉着刘至忠,切磋学问。全真先生看到几位新教徒努力,很是欣慰;责罚不可免,夸奖的次数越来越多。
全真先生认真,没有因为赛哥的愚笨而放弃,反而选出一位擅长醮事科仪的先生,专门教习赛哥;还与赛哥一起,整理各部“雅达干”、“孛额”、“渥都干”等萨满祭司的特殊仪式,甚至没有放过也里可温、答失蛮,以及高原佛教的祭祀仪式。
这位全真先生没说,赛哥没问,为什么要整理这些不相干的祭祀仪式,完全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做。全真先生将各类科仪记录下来,装订成册。赛哥看不懂,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只能找孙浩然,让孙浩然读给她听,指给她看。用这种方法,赛哥记住了大部分内容。如果翻书看,赛哥也能“读”出其中的内容,一字不差。
实际上,要是把这些字从书中摘录出来,赛哥依旧看不懂。能认识的,还是那两百多字。此后,赛哥大体维持这个速度,平均三天能够学会、记住两个字。
朱亮出、田沃德的变化巨大,脱离了过去的土郎中,一言一行,都有了“先生”的味道。刘至忠变化更大,与称海贵人打交道,俨然很有学问的高道,不卑不亢,自有道家气度。
孙浩然最奇怪,按理说他的基础最好,这一年时间,空闲时间全部用来读书,学到手的东西,一定比三人多。然而,孙浩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