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站长,何必如此敌意呢?只要你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年长的局本部电讯处处长如是说,向彦殊笑了笑,“那好,既然你认为我是共党,那我就更不可能出卖自己同志了,相反,我还要保护自己同志,军统不也一样?即使是日伪时期,出了不少叛徒,军统不也有许多牺牲的同志?都是军统中人,也都经历过艰难时期,怎么,这才过了十二年,你们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那名年长的电讯处处长显然被向彦殊的话刺痛了,脸色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向站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的叛变行为无可抵赖!”
“证据?”向彦殊冷笑一声,“你们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些断章取义的东西罢了。如果这些就能定我的罪,那军统这么多年岂不是早就被自己人毁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拙劣表演。
对方没有再回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上前用皮带狠狠抽打向彦殊。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此刻的忍耐是为了更大的胜利。每一次鞭打都像是一记警钟,在提醒他坚持下去的意义。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为了信仰而献身的战友,以及尚未完成的使命。
与此同时,在城郊的一处秘密联络点,安慧敏正与其他同志紧急商讨营救计划。张启明摊开一张地图,低声说道:“敌人这次行动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仅封锁了白赛仲路,还在附近布置了许多暗哨。如果我们强行闯入,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安慧敏急切地打断道,“向彦殊现在可能正在遭受酷刑,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我理解你的心情,”张启明叹了口气,“但我们需要更周全的计划。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掌握了什么情况,贸然行动只会让整个组织暴露在危险之中。”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突破口。我们需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抓向彦殊,是否真的掌握了他的所谓‘叛变’证据。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制定有效的对策。”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思考张启明提出的问题。最终,还是高景渊先开口道:“也许可以从敌人的内部找线索。我记得前几天接到一份密报,提到最近有人频繁进出军统高层会议,这个人身份成谜,但却似乎掌握了不少机密信息。会不会是他泄露了向站长的行踪?”
“这个可能性值得调查。”张启明点了点头,“立即安排人去查证此事。另外,让我们的外围人员加强对白赛仲路周边区域的监视,看看能否发现任何异常迹象。时间紧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随着任务分配完毕,所有人都迅速投入工作。夜色笼罩下的上海街头,表面上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但实际上,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酝酿。无论是身处囚室的向彦殊,还是奔走在暗夜中的同志们,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份共同的理想。
几个小时后,一条关键情报终于传回了秘密联络点:那个神秘人物确实在军统内部担任重要职务,并且近期与多个可疑势力有过接触。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曾多次要求调阅向彦殊的档案记录。这一发现让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害。
得知消息的安怀霁,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既然找到了突破口,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这个信息反转局势了。”他转头看向高景渊,“你负责联系可靠的关系网,散布有关这名内鬼的消息。记住,必须确保消息能够直达局本部,让他们自乱阵脚。”
高景渊点头领命,随即消失在夜幕中。而另一边,张启明则开始着手准备另一项计划——潜回白赛仲路的军统办公大楼,直接解救向彦殊。他明白,这样的行动风险极大,但此时此刻,别无选择。
高景渊离开后,安怀霁与江奕辰依旧细心照料着慧敏。安怀霁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耐心地喂她喝下红糖水。“要是振国还在,我肯定又要挨骂了。”他低声叹息,“可现在这种情况,谁还会顾得上身体状况呢?”
“雷振国?”这个名字让江奕辰心头一动,他知道这是雷允上的掌柜,但从未见过其人,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耳闻。“为什么这个时候提起雷允上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