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四十左右,段长安跟段长乐俩人肩并着肩从校园里走出来,刚想习惯性的接着往前走,段长安就停住脚,顺手拽住段长乐。
段长乐还瞥他一眼,不老乐意的挣歪:“你抓我做啥?不都跟你说了要跟你绝交?”
段长安小脸绷得贼紧,正经道:“别闹了,爸搁那呢!”
段长乐立时僵了僵,“……爸?爸来做啥?搁哪?”
段长安指指斜对面树底下。
段虎站那叼根烟,眯缝着眼,没啥表情,也瞅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可这兄弟俩却都觉得心里一个劲发毛。
一般情况下爸不太可能来接他俩,因为他俩是男娃,都能上学了,也自然能自己去自己回。
段虎嘬尽最后一口烟,招招手:“别磨叽,有急事儿。”
段长安一听这个,抓紧拽着段长乐跑过去。
没到跟前呢就问:“咋了爸?有啥急事儿?”
段虎哂笑道:“啥急事儿?急着给你弟擦腚眼子去!”
语罢,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留,直接问:“你挺能耐嗷,段长乐,个小粑粑蛋儿似的岁数都会给人下毒了?”
“给人整医院去了,知道么?”
段长乐与段长安皆是一震,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样惊愕且不知所以。
“走吧,你妈搁车上等着呢。”段虎先行转身,单手揣兜里摇摇晃晃往前走。
段长乐又愣了会儿才追上去,瞠目结舌道:“您、您不打我?”
“也不骂我?”
段虎看看他跟方才季春花如出一辙的表情,呵呵两声:“想挺美,一会儿完事了老子就带你俩吃饭去,都给我吃饱了,别扛不住。”
“我、我俩?”段长乐又是一愣,“为啥!这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哥有啥关系?您要打就打—”
“长乐。”段长安打断道:“爸说的对,你做错事了我也该挨罚,因为我是你哥。”
“……我明明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儿不合适,不对,也没跟家里说没拦着你,当属从犯。”
段虎无情道:“掰扯的挺明白,但越明白越得加罚,这叫明知故犯,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