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万俟雪已经疼得眼神都快涣散了,她身上的伤本身就很重,缩骨术的药又将她骨头强行撑大,使得她每时每刻都饱受折磨,疼痛丝丝入骨,无孔不入。

李照强行扣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

阮素素则一手托着从回春堂顺来的伤药,一手去拆她身上缠着的白棉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

“阮姐姐,她这样怕是扛不住多久。”李照抓着万俟雪的手,能感觉得到她在无意识地抽搐。

“松无恙不拿到东西怕是不会给解药,人起码不能在我们手里出事,到下一个馆驿就给谷传信,让他们的人过来把松无恙和万俟雪接走。”阮素素讲余下的药膏包好,准备去拿给赤脊。

万俟雪嘴中喃喃:“顾哥哥……顾哥哥……虎……虎……”

李照附耳去听,诱导性地问道:“虎什么?”

阮素素也凝神去听。

但万俟雪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中的呢喃又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顾哥哥。

“我去问问松无恙。”李照决定换个切入口。

“不行,她这人心思诡谲,一句话药拆开了揉碎了才知道里面有几分真,我担心你招架不住她。”阮素素不同意。

她转身曲直扣了扣旁边的镖箱,说:“不管他们拿了什么偷了什么,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我们把镖箱一送到,就全身而退。”

阮素素的话从大局出发,是最合理的办法。

等到赤脊也上完了药,马车便直接赶往了最近的馆驿。

写信寄信只花了几盏茶的功夫,一行人趁机在馆驿洗漱了一番,顺便还补给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