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够捕鱼的渔民,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汉子。
临江城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漫山遍野的都是战死的士兵。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草地,盔甲扔的到处都是,破败的军旗在硝烟战火之中孤零零的飘荡。
几只乌鸦扑棱着乌黑的翅膀,落在尸体上啄食着血肉。
东面一处小山下,数千名北漠将士将山丘围成了铁桶。
山顶上,一票人马颓败的坐在山顶,正是秦族青壮们。
秦玉山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秦玉玲坐在草地上,撸起裤腿,现出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溢出着。
她倒出药粉涂抹在伤口上,仔细的包扎着。
不远处,秦宽站在树梢上,手搭凉棚,向着山下的敌军看去。
待看到敌军没有攻山的打算后,他才松了口气,从树梢上跳了下来,一屁股瘫软在了草地上。
“宽哥,怎么样了?北漠人会不会攻上来?”
秦玉山坐起了身子,神色凝重的看向秦宽。
秦玉玲闻言,停下了包扎的动作,抬起满是泥土的小脸,双眼疲惫的看向林宽。
林宽摇摇头:“暂时不会进攻咱们了。”
秦玉山闻言,当即松了口气,上身向后一倒,再次躺在了草地上。
闻着身旁青草的味道,秦玉山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一想到战死的弟兄们,他心头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起来:
“宽哥,天羊部落的人欺人太甚,竟然让咱们充当诱饵,真是可恶!”
秦玉玲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双眸中泛起一片水雾,说道:“宽哥,这次咱们部落损失太大了,五百多青壮,仅剩下十多人了,唉!”
秦宽闻言,看着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十几名族人,又看看山顶上比人还多旗帜,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默然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