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陵城菜市口,青石板上结着暗红血痂。
三丈高的刑台两侧,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持枪肃立,寒铁枪尖映着百姓们灼灼目光。
萧景天端坐监斩台,惊堂木拍出裂石之音:
“带人犯!”
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陆怀舟衣衫褴褛,十指套着竹夹,每走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血脚印。
身后囚车里,陆怀山肥硕身躯塞满木笼,腐臭伤口上蠕动着白蛆。
“狗官!”烂菜叶混着碎石砸向囚车。
老妇颤巍巍举起绣鞋:
“我闺女被掳进净业寺那年才十四!”
鞋底沾着黄泥拍在陆怀舟脸上,差役们竟未阻拦。
刑名师爷展开判决书,声震四方:
“查陆怀舟私占寺田千顷,侵吞香火钱八十三万两;其兄陆怀山虐杀女子二十九人;其妹陆怀芝……”
“冤枉!”
陆怀芝突然摆动镣铐,露出衣服裂处锦绣肚兜:
“贫尼乃被迫……”
“啪!”
萧景天掷出令签,白玉签身当场崩裂:
“住口!”
午时三刻,刽子手饮罢断头酒。
陆怀山被铁钩吊上刑架,壮汉持渔网勒紧皮肉。
第一刀剜在胸口,薄如蝉翼的肉片飞入人群,引得饿犬争抢。
待到第三百六十刀时,这巨寇已成血骷髅。
陆怀舟早已瘫软如泥,刽子手大刀挥过,头颅滚入竹筐时犹在嘶吼。
随后,陆怀芝和海盗头目曾九溟也被处以极刑。
萧景天因破案有功升任巡抚,赴任前特意派人找过华清,可惜一无所获。
此后数年,云陵府再无贪腐寺庙与官匪勾结之事,民间流传着一位铁憨憨大侠除暴安良的传说。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