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捕头踏入书房,见陆怀舟正端坐在书桌后,看似镇定自若,实则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
“陆大人,我们县令派卑职前来,向您求证一事。”
“净业寺主持了尘声称自己是您的亲兄弟,此事当真?”
陆怀舟眉心紧锁,沉默良久。
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声音低沉地说道:
“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确实是我的兄长。”
牛捕头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陆怀舟转过身来,从抽屉里取出几张银票,递向牛捕头,神色略显尴尬又带着几分恳求:
“牛捕头,麻烦你代我向王县令传话,大家同僚一场,让他看些薄面。”
“还望王县令通融通融,想个法子把我兄长放了。”
牛捕头略作推辞,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银票:
“陆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如实转告。”
牛捕头怀揣着银票,赶回了青阳城。
他回到了县衙,向青阳王县令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与陆怀舟的会面经过,并将银票呈上。
青阳王县令看着那几张银票,眼神闪过一丝贪婪。
稍作犹豫后,便与牛捕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将银票分了。
当然,王县令拿了大头。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牛捕头,既然陆大人都这般说了,咱们也得给几分面子。”
“你带两个机灵的差役,押着了尘出城。”
“对外就宣称他涉及多起重案,需送到外地受审,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他偷偷放了。”
“千万别闹出什么动静,明白吗?”
牛捕头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挑选了两名亲信差役,来到牢房提人。
昏暗的光线中,了尘正蜷缩在角落里,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依旧贼溜溜地转着。
自从得知他可能是陆怀舟的兄长后,王县令便命人好生伺候。